身子在一阵微微晃动之后,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咕咚~”
看着‘倒头就睡’的柳麒,先前松弛了整场对局的陈玄,此刻也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这应该只是连用两次‘以血起符’,才贫血晕过去的,不是故意想躺地上讹人吧?
这哥们.不至于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吧?
在柳麒倒下后,相比于陈玄的紧张,场边观众的反应更是剧烈:
“啊?这规则不是限制了,只能御灵对战,不能攻击御使吗?这怎么还给人放倒了?”
“感觉不止是放倒,身上还沾了那么多血,该不会是死了吧?”
“有可能,说不准就是‘地王丁’砸下来的时候,偷偷伸出触手,在裁判看不见的角度下,给那个‘柳麒’插了一下。”
“那么粗的触手,插一下还不得疼死?”
“所以柳麒这不是疼死了吗”
“夭寿啊!插人啦!”
“快跑!小心那只‘地王丁’失控后,到处逮人乱插!”
经过某些人的几度联想和谣传,观众纷纷起身离席,现场乱作一团.
魔大校队处。
一场对战看下来,浑身已经被冷汗彻底浸湿的白苍河,满脸失魂落魄地找到了身为带队老师的墨欣,嗓音干涩地询问道:
“老师,如果是对上‘柳麒’的话,我或许还有几分机会,但面对‘陈玄’的话,这个状态根本是无懈可击接下来,该怎么办?”
“又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了?”
墨欣抬手轻推墨镜,双腿交叠地依靠座椅,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我知道您是想让我独立思考,这有利于我个人的成长,但现在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了,而是关乎整个魔大的颜面!”
白苍河有些崩溃地抱头,双手抓乱了头发,“就算今年新生赛没办法夺冠,可最起码在面对帝大的时候,输也不能输得太惨烈啊!”
这场对战看下来,陈玄带给他的压力,已经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甚至,他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个墨老师可能就是个水货,一直在忽悠自己。
先前所问的问题,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一直让他独立思考,或许仅仅只是推脱之词?
不过
这次墨欣却是极为淡定地点了点头,答道:
“行吧,既然你是为学校的利益考虑,那我倒是可以直接告诉你。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
白苍河一愣,没想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墨老师。
“你啊,单纯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太缺乏了社会经验的磨砺了。”
问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墨欣也是知无不言,“参加这种比赛,跟‘死界’斩杀魔灵有很大不同。
所比拼的,有时候不止是对战时的手段高低。
机械降神的盘外招,往往才是最管用的.”
邹氏研究所。
‘嘎嘣~嘎嘣~嘎嘣~’
桌上的小药瓶已经倒空,剩余的速效救心丸如同糖豆般,被邹老全部倒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干嚼着。
尽管难忍的苦涩在舌尖不断绽放,但此刻的他,却只觉一阵沁人心脾、酣畅淋漓。
待到感觉自身激动情绪稍稍平缓,不会突然寿终正寝后,邹老这才一阵用力拍手,对着手机哈哈大笑道:
“哎呀!这小子也太不听话了,都说了让他先暂时保密,不要这么早就展示过多研究成果。没想到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地给你那研究了那么久的阵法给干碎了。不好意思,确实是我教导无方了,代他赔个不是”
“.”
说完,特意等了半晌后,却依旧不见对方回话。
邹老刚想再一次开口,确实隐隐听见电话那头出来一阵惊呼:
“老师!老师!快!快给老师喂速效救心丸!”
“咕咚~”
闻言,邹老不由咽了口唾沫,赶忙挂断电话。
这老家伙平常不是挺注意养生的吗?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在坐立不安了一阵后,邹老便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实在不行,到时候他去吃席的时候,多随点份子钱就是了,这年纪也算寿终正寝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地王’复刻计划,真正出现了苗头!
“嘿嘿!”
激动之下,邹老脚下不禁用力蹬地,让座下的转椅转了个圈。
结果,刚转了没两圈,就赶忙头晕地停下,伸手拿起空掉的小药瓶,凑到鼻下嗅了嗅,这才又缓过来。
‘咚咚!’
也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然后,在其示意下走进来的一名学生,兴匆匆地拿着一叠资料汇报道:
“老师!你快看这个!小师弟居然不声不响地憋了这么个大招!”
“这点小事不用汇报,我早就知道了,不就是‘地王丁’吗?”
邹老佯装淡定地摆了摆手。
“啊?”
学生一愣,“什么‘地王丁’?”
“嗯?不是地王丁?”
邹老也是一愣。
“不是啊”
那名学生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想说的是,前天小师弟参加的一场比赛,用了个不知道什么原理的战术,召唤了1只‘沙伯替’和9团‘蜥戈藻’进行合体作战。
在常态下,种族评级就能够达到9星,最后全力爆发后,更是直接飙升至10星。”
“.”
听完汇报后,邹老不由呆了半晌。
不是召唤‘地王丁’吗?
这怎么还能召唤‘沙伯替’呢?
“老师?”
见其不说话,徒弟不由拿手在其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邹老表示明白地挥了挥手。
而在学生走后,他才纳闷地挠了挠自己那有些稀疏的脑壳,自顾自嘀咕:
“难不成这小子真住通天河?居然真跟个灵感大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