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刚要重新凝聚的士气,在这一聚一散间,反倒是以更快的速度全部流散光。
虽然还在条件反射地指挥御灵进行着抵挡,但熄灭了获胜意志的火种,无异于是一队行尸走肉。
落败已是定局,被围剿怠尽也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此刻,观看了整个过程的直播间,已然一片沸腾:
【艹!!!这什么怪物新生啊!!!】
【尼玛的,我舍友当年只是逃脱教官围堵,就拿这事一直吹到现在,现在这小子直接反杀教官,根本不敢想以后他提起这事的时候,心里会有多爽!】
【第二天,别人问:吃了吗?怪物新生: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反杀了教官?】
【达成成就‘反杀教官’,奖励发放——优先择偶权!】
【学妹啊!我那素未谋面的学妹女友啊!单身这么久,就等着新生进来谈个恋爱,结果刚开学就全给拐走了!】
【开除!必须光速开除!我不允许帝大有这种人参与内卷!】
【可恶!老娘尘封已久的少女心,竟然有了解除封印的迹象!】
【我的秘书呢!三分钟之内,我要加到这个学弟的联系方式!】
【军师在哪里!赶紧连夜写出‘隆中对’和‘出师表’,明天就随我向这个学弟开启北伐!】
【呵,一群恋爱脑,就不能像我一样有点事业心?刚刚我已经投了10份简历,准备为我们的恋爱积攒资金了】
与此同时,正在会议室观看直播的导师们,皆是一改先前的悠闲姿态,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瓜子,面色严肃地相互探讨道:
“这个闽福省的状元,是投了多少钱招进来的?资料上怎么没写?”
“没写就是保密,保密就是过亿。”
“服了!学校就不能坦诚点吗?每次都把好苗子的信息故意藏着掖着,这怎么能让我们作出最终准确的评估嘛!”
“哎呀,虽然是好苗子,但也不算太好,不必这么激动。”
“没错没错,依我看啊,这孩子也就是兵级高阶的水平,趁着偷袭之便,才能一棍击杀那头牙狼。所以相比较之下,先前那个士级的女生,才是真正的好苗子。”
“不对吧?王老师,你向来眼力不是很好的吗?怎么这次还不如我呢?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士级”
“咳咳!说实话,我觉得学生的品性是很重要的,这孩子杀性太重,以后估计很难管教,说不准还有欺师灭祖的风险。
反观先前那名女生,在有能力反围剿的情况下,依然只选择战术性撤退,而非大开杀戒,这不仅是良善之心的体现,更是智慧的展露。
在不熟悉的环境下,丝毫鲁莽都没有,直接当机立断地选择了最保守的战术,保存实力,留下很大的斡旋余地。
之前每年为了新生的事,都跟你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想来也没什么意思。
索性今年我也不争了,就直接退一步,收下这个陈玄的此等苗子吧,大家别跟我抢了”
‘啪啦!’
刚图穷匕见地说出目的,就有位女老师将瓜子皮劈头盖脸地砸来,同时叱骂道:
“姓王的,你真把别人当傻子,就你聪明啊?以为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把学生忽悠过去啊?”
“诶,我真是单纯地好心建议,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有人欢喜有人愁。
看热闹的、吃瓜的,自然是不嫌事大。
然而,与当事人息息相关的劣势方,此刻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徐连长!俺顶不住嘞!请来支援啊!”
对讲机中,传来许排长那语气哭丧的喊叫
。
“知道了知道了!别再喊了!”
徐连长不耐烦地吼道,“知道打不过,你他娘的不早点说,非得等到被打得屁滚尿流了才报告,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如此大吼大叫,倒不是因为他脾气暴躁,相反,在整个营队的5位连长中,还属于最温和的一位。
只不过,帝大的历届军训,教官们最狼狈的吃瘪记录,也只是几个逃脱围堵的学生,自发组织成群体进行对抗,最终引得全营出动,才成功镇压。
在这之中,有反围剿的情况出现吗?
有,但也只有多人反杀一个连,还没有单凭一个人围剿一个排的情况诞生。
因为这事,当时负责帝大军训的七杀军二师第三团第四营,回去后让全军唠了好几年。
毕竟,对于另外十一支军队来说,这无异于多了一把言语攻击七杀军成员的利器。
所以.
此刻有一个尚未被帝大学生达成的记录诞生,由不得他不慌。
虽然这仅属于小记录,还没有严重到顶替‘七杀军二师第三团第四营’公开处刑的程度。
但就怕这只是一个开始。
这要是没能顺利拦住,像往届那样组织起一支学生军,再达成一个围剿连队的记录,那他们贪狼军可就相当于破了七杀军的记录了。
耻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曾经他们对七杀军嘲笑得有多欢,加倍回落到自己身上就有多心酸。
这一过程,唯有新的耻辱者诞生时,才会结束。
七杀军2-3-4营当时创造记录的时候,是六年前。
如果让贪狼军也背负六年的嘲笑,那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身居顶端高位的军长,自然不会迁怒于他一个小小的连长,而是批评师长。
但师长被批评受了气,不得把负责这事的团长拉去挨骂?
团长挨了骂,带队的营长更得遭罪,这么一级一级传递下来,负责军训的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
“我已经在带人赶过去了,你就是死也要把人拖住,别让他跑了!听到没!?”
徐连长怒吼。
“.”
然而,面对他这个上级的问话,对讲机那头竟是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说话啊!哑巴了吗!?你那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心里忽然有种不好预感的徐连长,着急地催促道。
“这个怎么用?按住这个按钮就可以是吧?”
听着对讲机中隐约传出的年轻嗓音,徐连长的心底顿时一沉,忍不住暗暗祈祷,期望事情不是以最糟糕的情况发展。
可惜事与愿违,下一刻,便听到了少年的轻笑:
“来者是客,我一定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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