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白龙也没有闲着,眸光冷漠地扫了一眼周围鸣叫的惊蝉,身周便浮现几十柄飞剑蹿出。
对付战斗力极低的惊蝉,倒不必大费周章地组建剑阵。
不过,细看的话,会发现每柄飞剑所施展的剑法都不尽相同。
武当、峨眉、昆仑、青城.各门各派的影子都被包含。
这些剑式不止是在‘试剑大会’上现学的,还有夺得‘新人剑魁奖’所给予的剑法奖励——除了荣誉证书外,锦盒中还有几块灵符和药符,以及一部《第一剑诀》。
所谓《第一剑诀》,就是以60家道馆的招牌剑法为基地,进行取长补短,创作出一部全新剑法,赠予‘新人剑魁奖’作为奖励。
说白了,就是拼凑各家道馆的阉割版剑法,最终集合打包成一份。
这套剑法有点东西,但不多。
不过
《第一剑诀》的真正用处,并不是其本身的精妙程度,而是代表着剑协和各家道馆的一种认可和授权。
毕竟,很多剑法其实并不具备防盗能力,只要愿意照猫画虎地去进行模仿,总能练出点名堂。
但这种情况下练出来的剑技,除非刚好对上自己‘偷师’的道馆弟子,才能够以‘对影剑’的由头进行合理解释。
否则,若是用在其他的正式赛事上,那便是不被认可的。
因为一般道馆对于门下弟子参加赛事,大多会有所限制,以免有剑法修炼不到家的,出去外面丢人现眼、败坏名声。
对自家弟子使用本门剑法参赛都尚且如此,更别说外人了。
尽管真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很难施予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可起码是在道义上理亏的,容易遭受圈内人排挤。
而有了《第一剑诀》傍身,那么不管是用哪家的剑法,都属于是师出有名。
好歹是在那么多人见证的试剑大会中,所夺得的最强头衔,如果这都无法获得圈内认可的话,这个大会便也失去了该有的意义。
‘咻——’‘咻——’‘咻——’
飞剑来回往返,井井有条地陆续往泥葫芦里投放惊蝉。
虽然在捕捉效率和存活率上,由于飞剑是利器不好操控,使得小白龙要稍逊于悟空。
但小白龙却是做得格外有序,惊蝉的捕捉、运输、投放一体化,整体运作川流不息,颇有工厂流水线的既视感。
‘可惜,现在脱离了失恋期,把小鳝鳝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然这运作效率起码还能翻上两倍.’
陈玄默默遗憾。
处在悲情状态的小白龙,已是同级无敌;进入逆鳞状态,那更是属于站在了同级天花板的存在。
但这两个状态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遇上。
不然的话,估计真没机会撼动悟空扛把子的地位。
哪怕经历了一次试剑大会后,小白龙学了不少剑法跟剑阵,在剑术方面有了极大提升。
可真要打起来的话,悟空应该还是稳赢的。
毕竟,光是一根石棍就重达千斤,呼呼舞动起来,更是轻轻松松突破万斤之力。
纵使剑法、剑阵再怎么精妙,被一触即散、一碰就倒,那也是无济于事。
更何况,除了力量方面的碾压,技巧方面悟空也完全不差,甚至还要更加全面。
因为悟空是在御术方面的悟性,天赋被拉满。
而小白龙则是在御术之外的其他方面,学习能力达到了MAX。
在一场对战中,所有影响胜负走向的因素,显然御术会占更大比重。
硬件软件都具有优势的情况下,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大佬,别抓了,多少给它们留点种吧,而且也快到民部收购处的下班时间了,得抓紧赶回去了”
眼见整座小山头的惊蝉都快被一网打尽,好不容易才从目瞪口呆中回顾过来的屠馋,不由开口劝阻。
虽然抓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估摸着有上万块的进账,着实让他羡慕嫉妒恨。
可也不至于担心自己被断了财路。
毕竟,一只雌性惊蝉每次的产卵量,就足有成百上千颗。
哪怕这些虫卵分别会在‘胚胎孵化前’和‘幼虫羽化前’经历两道劫难。
但能顺利挺过去并成长为惊蝉的,数量依旧不少,计量单位足有亿级。
即便这个陈玄的抓捕速度十分夸张,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抓完整个福榕市的惊蝉,解决的终究只是冰山一角。
若不是野生惊蝉在没有人为干涉的情况下,往往在入秋之前就因为过度到伤身的繁衍行为而嗝屁。
那么,一旦惊蝉形成虫潮入侵福榕市,将其平摊到八百多万的人口头上,就意味着每人需要独斗十几只、甚至几十只的惊蝉。
这数量一点都不夸张。
“行,那咱顺道一起走?”
尽管惊蝉在陈玄眼中,已经变为了一张张五块面值的钞票,如同印刷机一般在充实着自己的钱包,不过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便也点头应下了。
“没问题,刚好我有车,可以载你一程。”
屠馋大气地拍着胸脯说道。
于是,陈玄在将悟空和摩托招呼回来后,便跟着他坐上了一辆.
电动三轮车!
“你这车装货倒是挺方便的。”
扶着巨型泥葫芦坐进车斗的陈玄,夸赞了一句。
“也就刚好我开的是三轮,但凡换一辆装货量小点的四轮车,那还真装不下你这么多虫货。”
屠馋笑道,“哥们,你明天去哪抓蝉啊?提前说一声,我好避着点,不然到时候可得空手来、空手回喽。”
“明天看情况吧,不一定还会去抓。”
陈玄没有给肯定答复。
虽然短短一个多小时,就迅速进账一万的感觉确实很爽。
做个简单的算数,如果从早抓到晚,那一天就直接进账十万,一个暑假就能存到几百万。
但实际上,这笔账不能这么算。
因为民部那边的收购价肯定是会越降越低,甚至说不准哪天就停止收购了,进账并不稳定。
所以到底能有多少进账,完全是无法预计的。
若是由于这种短期的不确定收益给绊住,把邹老那边长期的确定性收益给耽误了,反倒是得不偿失,捡了芝麻丢西瓜。
“那咱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去的话,可以跟兄弟我知会一声,要是离得近,我还可以顺道去接你,省点路费。”
屠馋有些不好意思地掏出了手机,生怕明天跟这个惊蝉屠杀机器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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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