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狗也正在屋里。听平大头喊,便急忙迎出屋来。
待将平大关头迎到屋中,双方又是再一次作揖,相互唱喏后,平大头也将手中大红请帖递向了小狗。
“明日晌午,望兴楼童掌柜要在自家酒楼招待京城所有老主顾。”就听平大头道,“童掌柜说咧,要俺务必请赖家少掌柜到时光临哩!”。
说过,又用一对不怀好意的眼睛看着小狗,道:“身为巷口里正,赖家有事俺要出面,童家有事俺也不能看着不管哩。”
小狗听了,也赶紧点头,客气道:“望兴楼如此看得起俺,让跑堂的小伙计来知会一声就行,又如何敢劳里正大人的大驾呢?”
“望兴楼童掌柜这样交待,俺就不能不亲自来请。”平大头道。
说过,又道:“那就一言为定哩!”
说过,也不多呆,掉头就走。
小狗:“到时一定前往,一言为定!”
也是直到此时,小狗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平大头尽管脑袋很大,嗓门却挺细。一说话,又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突然有了这样一种感觉,小狗看着平大头远去的背影,又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笑了一下。
可是,待平大头远去,小狗也突然笑不起来了。
或者说,前一日,赖家老店开张,童七斤不请自来,还带来了赖小狗的娘子赖常氏。很明显,这是故意想要在大庭光众之下出赖小狗的丑呢。今日,童七斤让平大头特来请小狗,不用说,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一定在心里又憋着怎样的坏水呢。
所以,待小狗将此事跟大郎和王大顺等一说,大郎气得当下就跳起了脚,说什么也不准小狗去。
或者说,在光天化日之下,童七斤要想杀小狗自是不敢,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准备再次羞辱小狗那是一定的。
而十个顺呢,虽说也没什么更大主意,不过,听小狗一说,倒是希望能够带他们一同去,用他们的话,也好借机见识一下望兴楼里面到底长什么样儿。
他们的意思,小狗自是明白。
不过,去与不去,最终还得小狗自己拿主意,说了算。
或者说,若是不去,就首先栽倒了童七斤手里,从此之后,让他更加小看自己倒也罢了。若是让他一直狂妄地继续打赖家老店的主意,那可就麻烦大了。可是,去了,童七斤又将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又该怎样对付这个童七斤呢?
也正是这样想过,小狗也很快喊来了毛小九。
毛小九这个孩子,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小狗也很快看出来了,比着薛大子和薛小子又格外机灵着一分,心眼也多着几个。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这孩子长得更瘦小一些,站在人堆中,一点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俺问你,敢到望兴楼前打听点事不?”小狗问毛小九。
“那又有啥不敢的哩?”毛小九道,“俺敢!”
“那就好!”
说过,小狗又如此这般贴着毛小九的耳边叮嘱了一番。毛小九听着,又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都听明白了。
谁知毛小九这一去,又给小狗带来了更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