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在他呆想间,随着门轴一响和一股寒气扑入,就见一个高大人影也走了进来。
郑本顺拿眼一瞟,又是大吃了一惊。
就见走进之人同样是一位男子,三十四、五岁年纪,白净脸膛,一对大突眼,半尺长的黑髯,飘在胸前。同样高大身材。
再看穿戴,同样古怪的令郑本顺不知身在何处。
就见来人头戴一顶绿绸羊羔皮软帽,外罩一件鼓鼓囊囊绿绸长袍。长袍外还套有一件很精致的红绸羊皮坎肩儿,腰系有一条绿丝绦。
也就在郑本顺疑惑间,来人见郑本顺躺在床上,便开口首先朗声问那位自称杨大郎的伙计道:
“在哪儿找到的哩?”
“朱雀门的城楼子上,贺叔!”杨大郎答道。
“咋会跑到哪儿去咧哩?”
“想寻死呗!”就听杨大郎答过,又道:“俺寻到时,人正‘担’在城垛子上哩,怕是晚去一会儿就要掉下去哩!”
“人伤到没哩?”
“看着倒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哩!”来人说着,又听他叹息一声,道,“昨日后晌,俺就看他的眼神不对付哩”
接着,仍看向杨大郎,无不责怪道:“昨晚儿睡死过去咧?”
“——俺一夜都经着心哩,可他何时出去的,愣是没听到哩!”
被杨大郎称为贺叔的人便摇头,道:“还是睡死过去咧,要不一个大活人,从你跟前走过,愣是听不到?”
杨大郎低头无语。
“好了,也不用太难过咧。贺叔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哩。”
说完,又看向呆呆望着自己的郑本顺,又叹出一口气,道,“人常言,好死不如赖活着哩!这次,也算你命不该绝,以后可千万别再做寻傻事哩!”
懵憕间,郑本顺下意识点头。
郑本顺点头,倒并不是觉得眼前这人说得有多对。而是在他跳下的最终那一刹那,他的大脑中也确实闪现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的闪头。
可是眼前的一切,确实已经把他给搞蒙了。
自己这是在哪儿?
眼前的贺叔和杨大郎又是谁?
小狗又是谁呢?
他们果真是在与我说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