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所发音节,是礼祭古字的“我”,但还有点儿含糊,不是完全一致。尾音好像还在不断回响层叠,可能也只有瑞雯这把好嗓子,才有这般效果。
礼祭古字的“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时罗南会意且联想到的,是前段时间,刚刚被武皇陛下确认为逾限神文的那个“我”。
“那个“我”啊……”
罗南手指在虚空中大致勾勒出“我”字秘文的轮廓,示意他了解了。
瑞雯终于不再提醒。
瑞雯懂得这个“我”字,并不奇怪。因为罗南最早发觉这个特殊秘文,就来自于瑞雯的启示——小姑娘完美复原了罗南爷爷和父亲留影的那张貌似搞怪的动作,这才使得这个奇妙的文字,重现于世。
只不过她很少展示而已。
这都无所谓了。关键在于,罗南领悟了瑞雯意见的真实含义:
在罗南这个作品中,他固然是尝试以神明的、尤其是古神视角,去描述一个恢宏的时空事件,但这种描述也太客观了些。
从大量的礼祭古字专业历史文本的内容,乃至武皇陛下透露的逾限神文情报来看,古神可从来不刻意追求什么“客观”,也不可能客观。
祂们时时刻刻会让“我”介入到事件的全过程——某种意义上,或许是因为古神的身躯太过庞大,很多事件基本上就发生在祂们的躯壳之上,就算是有一定距离,祂们总能够有一些切身的感受。
好吧,这也只是罗南的胡思乱想。
可不管怎么说,瑞雯的意见提得非常好,非常及时。
哪怕是从最现实的角度看:罗南能够快速入门天渊通用语和礼祭古字,尤其是后者,与逾限神文的“我”字息息相关。
怎么现在实际应用的时候,还把最有力的工具丢到一边去了呢?
罗南反射性想摸瑞雯的脑袋以示鼓励,但又想到上回她对类似动作的抗拒,改以竖大拇指。然后,就一头扎进内宇宙模拟器的界面中,兴致勃勃去尝试修正。
他不至于上来就将已成形的文本通盘改掉,而是先以他所理解的逾限神文的“我”字立意,对“小作文”观照检视,再从头到尾过一遍,抓到几个对应的问题和瑕疵,又和瑞雯沟通,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才又从头开始修正。
这时候,罗南就将自己看作是一个与含光星系,乃至地球本地时空都有关联的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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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那个“战场+坟场”,怎么把老子的脑袋和那边星域钉在一块儿了呢?又或者,它始终深陷在某个异域深渊中,却同时与两边时空发生作用……怎么解绑呢?
遥远星域的物质交换在持续,有几个遗传种的小虫子应该盯上这里,进进出出,不久之后他们可能会在这里搭建“星门”,那时候就比较麻烦了。
哎,头痛!
……
所以,礼祭古字文本千万不要翻译过来,真翻译了罗南都有些绷不住。
还好,“小作文”不至于真的就是些,这里面的技术性细节要多得多——罗南所描述的每一个情境,都有要比较扎实的礼祭古字形音义组合框架,大致映射出时空结构、神明威能,是要在内宇宙模拟器和“观想时空”中有明确反馈的。
哪怕是一带而过的“黑箱”环节,也要在基本逻辑框架内,不能随意放飞。说是带着镣铐跳舞,也不过分。
罗南之前就给拘得厉害——他越是想客观准确描述,不带立场、偏见,认知上的缺陷就暴露得越狠。
而一旦按照瑞雯给出的思路,设置了一个虚实不辩的古神之“我”,使之存身其中,那种情境,陡然间便有大量的新的“关系”激发出来,很多此前积累的信息,也就自然而然就填补进去。
古神对于湛和之主、诸天神国、六天神孽肯定是有认识的,管祂熟或不熟,相关专业历史文本中的资料就可以大量借鉴了;
古神与古神之前肯定是有联系的吧,天渊主宰那一定是很熟了,其与湛和之主的恩怨情仇,也值得引用,嗯,大书特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