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会舍得家将?最终就是不了了之。”
“不如将这桩事让更多人知晓……”
太师党在其中慢慢地一切导向他们想要的结果,不管孟宫人能不能救回来,这桩事都将成为豫王其中一条罪名。
他们就是这样慢慢地斗倒了冯家,还会怕豫王不成?
身为藩王本来就引人猜忌,再有这些举动,离“谋反”两个字已然不远了。
刑部官员愈发觉得,自己的差事已经要完成了。
等到太医和郎中从屋子里走出来,刑部官员上前询问:“如何了?”
太医一脸郑重:“还好医治的及时,再耽搁两日我们就没有法子了。”
“那现在呢?”刑部官员道,“能不能治好?”
太医道:“三日内若是好转,或许能保住性命,但她那条右腿受伤太重,是断然无法恢复寻常了。”
“这人是皇上身边的宫人,”刑部官员道,“还请诸位竭尽所能,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太医和郎中应声。
刑部官员立即将此事禀告给太师。
太师是个多疑的人,对于孟宫人这桩事,他一直小心谨慎地查证,并不会完全相信眼线打探来的消息。
当知晓孟宫人的惨状时,那份怀疑也去了大半,如果这一切都是豫王做的安排,他不可能如此对孟宫人施刑。
太师道:“人醒了立即与我说,我要亲自问话。”
太师需要的人,自然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孟姑姑在最好的药石医治下,身上的伤有所好转,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过来,却没有力气张嘴说话。
在大牢里受刑时,她好像已经将这辈子所有的声音都喊了出去,有多少次她都恨不得立即死去。
直到最后晕厥的那一刻,她以为终于解脱了,没想到她还能再度清醒。
她能感觉到自己没有死,身上是那么的疼,皮肉撕开,骨头断裂的感觉是那么熟悉。
“孟宫人。”
孟姑姑茫然地转过头,瞧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孟宫人,本官乃刑部员外郎,听说你被武卫军严刑逼供,于是将你从大牢里带出,你可有什么冤屈要说?”
孟姑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真的被冤枉,你直管说,本官会为你做主。”
孟姑姑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那人接着道:“太师在这里。”
听到“太师”两个字,孟姑姑的眼睛陡然睁大,然后她立即向四周看去,嘴下意识地嗡动,喉口喊出模糊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孟姑姑面前。
孟姑姑怔怔地望着那张脸,忽然伸出了手,胡乱地在空中乱抓,似是要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太师……”
孟姑姑终于发出声音:“救救我……太师……豫王……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