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有门派的修真者,也都被他们的门派一一派人接走,散修没有自己的势力,自然是可以被吸收,招揽的,而这些人有自己的门派,也有着传承、道统、后台,自然要回归本派。
倒不是大宋不想收编他们,而是他们背后的门派虽然单个算起来不算多强大,但是许许多多门派联合到一起,就是一张巨网,大宋没有必要为了一点点眼前的利益,就得罪这么多人。须知,在人间,一个王朝的历史,罕有能超过修炼门派的,现在这些门派摄于赵匡胤天生人皇的身份,也许不敢报复;但是谁能够保证,几百年以后,这些门派就不会报复他的后人?颠覆大宋?
所以,能引发太严重隐患的事情,最好还是不做。更何况,想要保证所有招揽来的修真者的忠心,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赵匡胤干脆向将这些有门派的修真者放了,又与他们背后的门派达成了一系列协议,也算是双赢。
在南唐各大修真门派的配合下,南唐的军队、官员都纷纷表示臣服,大大节省了大宋的力气。赵匡胤跟臣下进行了一番盛大的受降仪式,又下旨安抚了南唐各处地方势力,封南唐皇帝为“安乐侯”,保证其一生富贵,命其只能在太原安家,不得擅自离开后,大宋的军队一批批的开拨,大批文官也纷纷来到南唐,开始正式接管南唐的一切。
南唐,哦不,现在应该称为南省了、南郊,祖堂山,有三人正立于山巅,俯瞰大地。
“道兄,你今日带我们来这里,想要说些什么?这山川大地、锦绣风光,对于那些凡人来说,的确是优美,但是对于我等修真者来说,却是平时最常见之景色了。”一个身材高大,身披红袍,须发皆赤的壮硕老头扫了一眼山下的风光,沉声对身后的一人道。
“道友此言差矣,难道你不知,这世间的一切皆为道之所化,无论是天象变化、还是人道沧桑,抑或是山川风景,乃至一草一木,皆有其奥秘,自有道理隐于其中吗?我等修道者,虽然寿元比凡人要悠长得多,但是所求之道,却比凡人跟深奥、艰涩了千万倍,自然要不放过每一个机会,以本身之灵觉去感应”他身后的一名身着紫衣道袍的俊雅男子轻轻摆手,慢条斯理的反驳道。但是没等话说完,就被打断了。
“道兄,你说话怎么跟那些凡间的老学究一般,罗里罗嗦,凭得不爽利。这些大道理都是糊弄人的话,你用来忽悠忽悠那些刚入修道界的新人还行,对我们这种修炼了几百年的返虚期宗师来说,却好似一点用都没有。
除了那些真正的天地奇才、传说中仓颉、伏羲一般的人物,才能从最简单的天象变化、生灵动作、山水演变中悟出大道理,留下了如今的文字、五行八卦等不朽经典。换做旁人,却是根本不行的。我太炎虽说自视甚高,但是资质最多也就是万里挑一,还远远达不到随便看看,便能从自然中悟出大道理的地步。那都是需要机缘、奇遇的”
红袍老者突然有些兴奋,连忙拍向紫袍男子的肩膀,口中连连喝道:“莫非,道兄今日便有一场大机缘要送与我们?快快拿出来,叫兄弟开开眼!”他神色激动,连“道兄”也不称呼了,直接叫成了“兄弟”。
紫袍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形却如游龙一般,只是略微几个摇摆,却神奇的躲开了红袍老者的“熊抱”,叫红袍老者扑了一个空。
红袍老者扑了一空,差点摔倒,但是紧接着却又好似脚下生根一般,立在地上,将腰一挺,便稳稳的立在地上。他却对自己的扑空毫不意外,遗憾的说:
“道兄的身法真是奇妙,我这已经是第三百六十三次的突然袭击,却依然无法占到道兄的衣角,莫非道兄你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以武入道’之境?这可是只有那些人间的武林高手练至极点,才能达到的境界。道兄你在成名前,到底有几重身份?真是越来越令人着迷啊,是不是啊,寒娥妹子!”他话说到末尾,却突然文向在场的第三人,一名身披蓝色纱衣的绝色美女。
这名美女娥眉微皱,嗔怪的扫了一眼“口无遮拦”的红袍男子,又偷偷看了看面色依旧淡然的紫袍男子,清冷的脸上闪电般的闪过一丝红晕,脆声道:“太炎,你若是再如此编排于我,即使游龙道兄不与你计较,我一介小女子却不怕被人说成心眼小,休怪我日后不予你‘寒潭玉酒’了。”
这三人,正是南唐斗阵之后,出来赏风的云龙、太炎上人、寒娥仙子。
“啊!使不得使不得,我太炎这张嘴,寒娥妹子与我做了几百年邻居了,难道还不清楚?一向是口无遮拦、肆意妄言惯了,又不是一时片刻就能管好的。莫要当真,莫要当真。你要是真的停了我的‘寒潭玉酒’,除了会耽误我的炎阳神功修炼,还会让我肚子里这酒虫闹翻了天啦,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太炎上人一听寒娥仙子居然提出这么“恶毒”的威胁,立刻服软,连声道歉,但是道过歉后,嘴里还嘟囔着:
“怎么就没见你威胁过游龙道兄,哼哼,就知道欺负我这‘老头子’‘老实人’。”
“你!”寒娥仙子娥眉一竖,便要开口反驳,还是云龙在一边见他们越吵越跑题,连忙上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寒娥道友,太炎道友也是个直性子,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不必与他太过计较。太炎道友,你也少说两句,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可以看出来,云龙在他们三人中威信颇高,他这么一说,无论是太炎上人还是寒娥仙子,都不再说话。
“还是游龙道兄有本事啊,不知有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修真界有名的‘冰山仙子’乖乖听话。可惜,我年轻时却没学到这等本事,否则还会空与寒娥道友做了百年邻居,至今却还只是普通的道友关系?搞的现在都被拒绝的没有信心了,一见寒娥就头痛。唉,悔不当初啊。”太阳上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却是暗暗“佩服”云龙。
“他说话还是一样这么温和,也都是为别人着想,但为什么却不会对我另眼相看?难道是他是佛道双修,已经达到一些高僧的境界,可以视美色如白骨、用不为色相所动?不然,突然怎会对佛门阵法有如此深刻的了解?”寒娥仙子修炼了数百年,早就练就了一颗清冷冰心,不会轻易被情感所动。由于云龙曾经指点过他,还有这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待人又和蔼。
所以她也仅仅是对云龙有些善意、有一点点好奇,有不浅的信任,这些印象加在一起,就导致了她现在很在意云龙对他的看法,生怕为自己的形象抹黑,却不是她真的看上了云龙,充其量也仅仅是一些好感而已。
“我今日招两位而来,自然不是为了欣赏这里的风光。而是请二位跟我商讨一件大事!”云龙自然不会无聊的耗费心神,去查看这两位称得上是好友的修真者心中的想法,他反身面向两位好友,朗声说:“这件大事,关乎到我大宋,以及你们‘圣火门’‘玉屏门’的未来发展,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二位需要听吗?如果要听,就请发下誓言,不讲我们今天商量的事告诉给外人!”
太炎上人和寒娥仙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奇,他们与云龙相识多年,也知道这位好友身份神秘、修为深不可测、法宝法术几乎无穷无尽,好似对人间的任何事情都抱着一种游戏人生的态度,除了大宋的崛起外,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云龙这般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