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高渐离来到了我的身后,一声不响的。
“你似乎有心事?”他问道。
“我从鲁国来到这里本是为了寻找故人,却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还遇到了你们,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呢。”我看着湖面上的光芒说道。
“你的那位故人是?”
“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儒家张良。他是我的师兄,韩国被秦国吞并时他就不辞而别,至今没有回过小圣贤庄,两位师兄有些担心,让我出来寻他。然而至今却还是没有他的一丝消息。”
“他会不会……”人不可能一下子消失,而且毫无踪迹可寻。
“不会的,子房他……他不会的”即使是这个时代的人都死了他还是得到了善终。
“这里风很大,还是进屋吧。”
“你先进去吧。”今夜夜色如此美丽,又怎么能辜负了良辰美景呢。这种美景若是有一曲相伴,岂不是更加美好。
“今晚的月色真是美丽。”高渐离站到我的身边,他负着手,目光看着远处。
“是呢,只是这天气冷了点。”说着我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
“你怕冷吗?”
“有点,先生与雪女姑娘相识多久了?”这么情深意重,怕是不可能是那天而产生的吧。从他们二人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高渐离早已对雪女情根深种,而雪女也十分欣赏高渐离的才华。这二人倒是很般配。
“我与阿雪相识甚久,初见时她已经是名动天下的舞姬,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琴师。”
“雪女姑娘不是在乎身份的人,她是那般眼高于顶的人呢。”
“先生怎知阿雪是这般的人,我与她初识时感到她绝美,就像一个冰雪美人,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直到了解了她的过去我才知道,她不爱笑也是有道理的。”他说起雪女时,不管是声音还是神情都满满的爱意。真是情深义重。
“人在受了一些伤害之后总是想要与人隔绝,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享受那样的平静,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孤独与寂寞的。”不知是什么样的伤害,能让一个人许下这样的誓言。
“子青你虽年纪轻轻,许多话却十分有道理。子青是哪国人?”他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平静的问。
“我是从很远的国家来的。”很远,远到跨越了两千多年。
“不是六国之人?又怎会是儒家弟子?”
“我四年前不知怎么的就来到这里,当时落在韩国丞相府,被子房所救。为了照顾好我,他只能带着我和他一起生活。我就到了儒家,幸得旬卿接纳,传道授业。才有了如今的我。”这些年发生了诸多的事情,而我如今却还是迷茫。不知该如何自处,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个时代活下去。
“原来如此。”
“回去吧,太冷了。”我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搓了搓冰冷的双手。连额头也是一片冰凉。
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回到屋子里,一阵暖气袭在我冰冷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已经是深夜了,睡我身边的霖儿早已熟睡。我掀开被子将有些冰冷的身体窝进被子里,将霖儿一把揽进怀里,他安然的样子让人心安。
终于进入了冬天,燕国也迎来了第一场雪,这里的雪真美呢,在现代的时候一直想要到长城去看看。直到死这个愿望都没有达成。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是不是能够完成。外国人到中国来总是有那么一句话‘不到长城非好汉’。我是不是也将目睹秦始皇建造长城时,百姓们的状况呢。
在现代的时候都说是古代劳动人民的结晶,谁又知道长城下埋了多少白骨。
这里的雪景真是美极了,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人在上面面走也完全不成问题。这里被大山围绕,冬天时却被白雪围绕。那皑皑的白雪从树叶上掉落下来声音成了这里最响的音乐。
我每天都到高渐离的房中向他学习琴艺,特别是那首高山流水,然而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天分的。对这首曲子我却是一知半解。
对于我的到来雪女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我总是很好奇,这两个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但很多时候却只是单纯的好奇。并不会问出口。
高渐离教我一首曲子叫‘沧海遗珠’,这首曲子我听第一遍的时候竟然久久没有回神,也许是因为太好听了,也许是因为和我心里某处的心境不谋而合。那种感觉真的是余音绕梁三日,从那以后我每夜入睡前都会弹奏一番。
后来,高渐离告诉我,琴音不仅仅是用来听的,琴音还是可以杀人的。用琴音杀人在现代的时候电视里有很多,最好看的应该是数六指琴魔。那琴音比任何的武器都还要可怕,听的时候只要是功力不够。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说琴音可以杀人于无形,但是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我问他是否也可以,他告诉我可以是可以,但是他很少用,如果我想学他可以教我。
这种武功极其残忍,同样是杀人却能人在万倍的痛苦中死去。我感到好奇,真的有那么神奇的武功吗?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这种武功即使是千军万马也轻易的毁于一旦,在行军中取敌人的首级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