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日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韩国,这五天里我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走着,到韩国时,从边境看去韩国全是一片火光。我与子房把马放在郊外的森林里。我们两个换上衣服悄悄的潜入都城。
还没有到城内时就看到了满地尸体,到处是烧焦的房屋和尸体。那些活着的百姓衣衫褴褛,他们带着孩子,拿着他们认为是最值钱的东西奔向别国。当我与那些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心里万分的难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我的身体不禁开始颤抖,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这种感觉比自己死了还要难受。
子房似乎感到了我的颤抖,他握住我的手。感到来自手上的温度时,我抬头看着子房。他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时候眼里闪过讶异。
“怎么了?”他问。
我没有说话,我该怎么说。我生在和平年代,虽然身为特种兵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尸体,第一次意识到战争是多么的残酷。第一次有了我真的远离了21世纪。在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将来会面对着无数的战争。此时此刻我想逃离这里,然而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尸体的味道,却将我包围着。有一瞬我感到自己几乎无法呼吸。
子房拉着我往丞相府奔去,我们刚刚走到门口时就惊呆了。满地的血迹,横竖都是尸体,丞相府已然没有当初的辉煌与巍峨,只剩下断壁残垣。原本高高挂着的闪着金色光芒的牌匾也落在地上碎成两段。子房走上前轻抚牌匾。
那是前代韩王钦赐的牌匾,赞颂他张家五代为相。五代人都为韩国鞠躬尽瘁,这是无上的荣耀,那是他们张家一直以来的骄傲。
子房跌跌撞撞的走向屋内。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样的惨象,地上全是断了的手臂,头颅…我们走的时候明明还是那么繁荣的景象。如今回来竟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我的身体开始变的有些冰冷,我的心似乎也开始没有知觉。当我意识到时子房早已不在我身边。看着他飞奔的身影,我也往那个方向跑去。他直奔张开地的房间。
丞相是一家之主,住的自然是位于正中央的房间。我们到门口的时候房门紧闭着。
门口躺着的是子房的弟弟的尸体,子房的弟弟才17岁而已,正是青春年华,这么小就……
子房脸色有些难看,眼里全是疼痛。他推开房门。
地上躺着他祖父的尸体,睁着眼睛,嘴角还流着血,到死的时候似乎还在挣扎着。相对于刚刚的自己,现在反而冷静了许多。我看着张开地的尸体,死相相当的惨烈,手里露出一根绿色的线。我掰开他的手,从手里掉落出一块碧绿色的玉佩,玉佩全身通透,整个呈一条青龙的形状。
“子房,你看这是什么?”我把玉佩递给子房。
子房看到玉佩的时候竟流出了眼泪。
我以前一直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后来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把玉佩捂在胸口。身子僵在地上。看着他颤抖的肩膀,我缓缓的伸出手,轻轻将他拥入怀里。
这一刻我多么想能够分担他的痛苦,看着他身上已经开始变黑的淡淡的光。我心里更加的痛。这是怀着仇恨吗?
因为恨而表现出的光是黑色的,内心被眼前的景象所蒙蔽。再也看不到外面的光芒,外面的光芒也照不进内心。
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宜久留,如果秦国士兵回来那么我们就必死无疑。
在我的劝说下子房终于和我同意离开都城。
一夜之间韩国被灭,一夜之间子房一家一百三十多口除了他全部被杀。
韩国如今已经是秦国的一个郡了,韩国不复存在。
来到了一片森林里,我让他在地上休息一会。
今天到韩国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现在已是深夜,森林里一片黑暗,除了马儿呼吸的声音以外就只剩下风声了。虽然风很小随着风而累的来却还有浓浓的烟味。
子房痛苦的坐在那里,我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的气息。他自小就体弱多病,若不是常年习武,只怕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吧,我也坐了下来,让他靠在我的肩上。此刻我能做的就这样这些了。
“子青,能去帮我找点水吗?”这是那时他对最后一句话。
我就摸着去寻找水源,听到森林的附近刚刚好久流水的响声。我用水壶打了一些水就返回了。在我往回走的时候就感觉不到呼吸声,我加快脚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子房和他的马早已不见踪影。
我立马把水挂到马上,骑上马开始去追他。在这种寂静的夜里应该能够听到马蹄声才对,但是起哦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早已适应了这样的黑夜,但是这里毕竟太过荒凉。无奈之下我只能骑着马往回走。
韩国活着额人们都离开了哪里,整个城里只剩下秦国的守城军。
我一路上都在寻找子房,寻找了半月之久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和踪迹。我想他必然是有心想要避开我,不然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回到小圣贤庄已是一月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