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好一个忠于正义!”尹昊宇气的青筋暴起,脸色通红!
丞相见眼前这般景象,质问尹昊宇道:“皇上!萧大将军若果真是拥兵自重,拿住证据革职斩杀,我等文武百官毫无怨言!怎么个?还要联合瓴禹王子,在荣王的封地将其谋—杀—啊!萧大将军也是历经两朝勤勤恳恳熬过来的啊!”丞相说出谋杀二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怎么着也得是个光明正大的由头,这样联合他国密谋杀害总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还留下证据!这密信落款的玉玺印绝不是仿制的!
“怎么?朕作为皇帝,想杀一个不忠心的逆贼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尹昊宇气急道!
“你他妈才是逆贼!”萧凌沁指着殿内的尹昊宇大声道!她刚刚在门外听了气的要死!
殿内一片哗然!秦暄然看到她平安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眼神不再喷火!转而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萧凌沁立马会意,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等这些老臣开口,萧凌沁便道:“当今太后!根本不是梁国公主凌烟!尹昊宇!身份不详!”
此话一出,更是一片哗然!
萧凌沁拿出手腕上的金镯子,巧妙的打开,原来这镯子中间是空心的!真是能工巧匠的鬼斧天工啊!从里面抽出一封小巧的密信!信中说明当今大齐太后凌烟并非梁国公主凌烟!实则当初梁国公主凌烟早已香消玉殒,不得已,梁国才出此瞒天过海之下策!寻得这样一个江湖能人,能长久扮做凌烟的样貌与其一般无二!且大齐与北梁这些年相安无事,希望大齐不计前嫌,以百姓安居乐业为重,不要再发生战争了。且北梁几番受到大齐太后假凌烟的威胁,实属忍无可忍!方才在弥留之际将这一秘密告知于大齐!望两国和平相好!落款处赫然写着凌烨的大名!盖着梁国的玉玺!
要说方才丞相看完西戎大王子瓴禹的密信是义愤填膺,气的是手抖泪下,那么此时,他看完萧凌沁手中的密信,那才真真是震惊不已,连嘴角,都在颤动不止!
百官皆是一副未从震惊中醒过来的样子。只听纪子傲这时大喊一声:“慌什么慌!且不说诬陷!哪怕是真的,太后是假的公主,皇上总归是先皇的骨血啊!总归是他北梁做了手脚,这个债总不能让当今皇上来背把!”
有一部分人已经被说动开始窃窃私语随声附和!说到底,谁也不希望天下大乱!百姓吃苦不说,他们在场的诸位必是先凶多吉少!
“安王!你贼心不死!处心积虑造了这么多证据还不是想正大光明的谋逆!你以为帮了尹昊天登上帝位,他就能放过你吗!”尹昊宇此时正是气急败坏!他想到秦暄然会来对付他!总有一天会短兵相接刀剑相向!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真的能拿到这些证据!这些无法伪造的证据!
“你给我闭嘴!”萧凌沁怒气冲冲的道!这个人方才说自己的父亲是逆贼!此时说自己的相公是逆贼!怎么能忍!她可不是君子!
“沁——儿……”尹昊宇的声音小了下去……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总是理亏的……
“丞相!诸位大人!奴婢是先帝身边当差的内官,奴婢的师父是严福严公公!先帝糟贼人毒害!弥留之际,确是将一封密诏交与师父!密诏内容奴婢不知!但只要找到那封密诏便可真相大白!”一位内官打扮的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跪地悲切的道。
“混账!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奴才的话!再者,密诏可以作假!谁能相信!”纪子傲不屑的说道。
“是真是假,一查便知!怎么荣王做过假的诏书?”丞相眯起两只眼睛问道。此时的他心知肚明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恐怕这尹昊宇的皇位来路不正啊!若不拿出真凭实据让众人心服口服,这大齐怕是要大祸临头!
“严公公何在!”纪子傲喊道!
只见跪在地上的小侍官哽咽了起来:“师父前几天被丹妃娘娘召去,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恐怕……恐怕……奴婢不敢妄言!各位问问丹妃娘娘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