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洪涛吧,他现在用恶名在外来形容,无论平难军还是飞虎队都不得不承认。仗着人多壮胆打个群架啥的,大部分人都没问题,打急眼了手里拿着啥就招呼啥,砍人捅人也不新鲜。
但是真敢有目的去主动捅人,一下子连捅好几个还面不改色心不跳,恐怕就没几个人能做到了。谁要说这样的人心软还烂好人,那谁就是缺心眼。所以想算计这样的人时就不得不非常仔细的考虑一个问题,失败了咋办!
“闫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会议室里的人基本都有些心力憔悴,休会之后放松放松脑瓜子也是好事儿,于是纷纷起身出门。
皮夹克没有马走,随手收拾着桌的烟缸像是要带出去倒掉,可是等人都走光,就剩下闫强还站在窗边透气,他轻轻关门又走了回来。
“老武,有话就说……”闫强已经从玻璃反光中看到了皮夹克的举动,并不觉得突兀,弹了弹烟灰头也没回。
这个被窦云伟称作武大郎的人,本名叫武文斌,由于个头矮才被起了个戏称。他并不是飞虎队的原班人马,而是灾变发生之后跟着其中一个队员来避难的。他也玩摩托车,但算不嗜好,浅尝则之。
以前他是个搞直播带货的,接触的圈子比较另类也比较新奇,又能说会道,很快就在飞虎队里站稳了脚跟,人缘不错。
但真正出头还是在狼队被剿灭之后,由于老队员伤的伤死的死,队伍里急需一批中层干部。经过内部挖潜,大家都觉得武文斌脑瓜子好使,又会团结各种人,于是把他推荐了来。
经过二三个月的考察,这家伙确实有一套,协助吕叶江南把新成立的狼队管理得头头是道。干脆,吕叶江南就卸掉了这个兼职,把狼队全部交给了武文斌打理。
黄亮实际是从津门救回来的幸存者,也是那批人里唯一一个会散打的人才。当时狼队缺人,武文斌就把他要了过去负责平时的训练。后来经过武文斌的推荐,大家感觉也不错,就暂任狼队的副队长。
说起来闫强也挺难的,他的那些老部下没剩下几个,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啥也不想管,但总能提出点建议的主儿。要不是有窦云伟和吕叶江南撑着,怕是连个能依仗的亲信都找不出来。
也正是看到了这一隐患,自从马文博出事之后才刻意培养新人,一方面是新人愿意为大家出力,另一方面也是想用新人位来刺激刺激那些老队员,让他们有些危机感,别整天光琢磨怎么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更滋润,对团队不闻不问。
“以前狼队的事儿我听说了,要说怪吧,姓马的肯定是首恶,但您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武大郎向前走了两步,靠在另一扇窗户边望着对面高耸入云的大楼,提起了往事。
“……嗯,没错,识人不明啊!”闫强以为武大郎还要继续说救援队与平难军的事儿呢,没想到突然提起了狼队。迟疑了一下,才点头承认。这件事已经是他心中永远的疼了,可做为大哥总不能不让人提意见,捏着鼻子也得认。
“您误会了,我不是说识人不明,是另一个更致命的问题。”武大郎好像没注意闫强的脸色,非但没见好就收还变本加厉了。
“哦,你说说看,我还有什么致命问题。”闫强咬了咬牙让微笑重新回到脸,转过身体望着武大郎,准备看看这个号称最会混人缘的家伙今天要干什么。
“心软……狼队早就和虎队水火不容,可您没有及时支持一方打垮另一方,总是左右摇摆,让他们两边都觉得您能支持,结果最终势同水火。”武大郎掏出根烟递过来,随即点打火机。
“呼……你今天提这个事儿不会是要劝我支持你压过云伟吧!”闫强接过烟,点火,深吸了一口,决定把话挑明白。窦云伟是仅剩的一个肯出力、还互相了解的老伙计,同时也是飞虎队的中坚力量,想踩过他想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