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和伊丽莎白很有礼貌地互相打了招呼。
“霍伯特,你早该告诉我你是尤利西斯的朋友。”多米尼克微笑道:“如果不是中午的时候我们在一场酒宴上见面,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一旁的伊丽莎白好奇地打量着霍伯特,在她的印象里,舅舅尤利西斯好像很不喜欢交际。
霍伯特微笑着纠正道:“家父跟尤利西斯先生是战友,我其实是尤利西斯先生的晚辈。”
多米尼克笑道:“能住到郊区那栋别墅的客人,都是尤利西斯的好朋友。”
伊丽莎白不打算继续倾听他们的谈话,礼貌地告辞,先去了秘书室等候。她来是告诉父亲,明天上午她要请假,陪好友赛琳娜去墓园祭奠她的老师。
因为之前可怕的占卜,让伊丽莎白不放心好友一个人行动,如果出现意外,她好立即向梅丽莎的哥哥求助。
霍伯特和多米尼克重新谈起案情,得知了今天的拜访结果后,多米尼克抽着烟摇头笑道:“投资失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克劳德是因为太贪心才陪得血本无归,我不欠他什么,更不会给他1便士的所谓赔偿。”
根据多米尼克的要求,霍伯特做了分析,得到了胜诉的概率很大的结论。
他要起身告辞的时候,突然回想起了克劳德的神态,于是他提醒多米尼克:“克劳德先生现在似乎走到的穷途末路,当心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多米尼克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他还有脑子,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毕竟他夫人的哥哥尤利西斯可是间海军区的参谋长。
贝克兰德,霍尔伯爵家。
奥黛丽看着眼前的画作发呆。
“黄昏下的巨殿。”伯爵夫人看着画架上的作品道:“很棒的创意。”
“妈妈。”奥黛丽微笑道:“我最近感觉灵感不停涌现,你再看看我这幅画。”
她从一旁拿出了一幅画,画作的背景是法庭,有大笑的年轻律师,有无奈的法官,有面色阴沉的中年律师。
保养得很好的伯爵夫人问:“这是最近引起热议的“工伤讨薪案”吧?”
“善良的伯爵夫人,我们能为那位可怜的工人做点什么呢?”
“亲爱的,我知道你心中的善良让你同情那个工人,可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案子已经不止是一个简单的“讨薪案”了,而是把两个阶级的矛盾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奥黛丽内心有些失望,通过观众的能力以及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她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这个时候不帮助被告人阿诺德就已经是一种仁慈。
这几天她已经在尝试着引导父母,希望他们能站在霍伯特和鲍勃这一边,可是显然她失败了。
伯爵夫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注意到这幅画已经用画框包好,她微笑着问:“这幅画是要送人么?”
“是的。”奥黛丽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美丽的伯爵夫人,你愿意做我的模特么?”
“现在不行,亲爱的。”伯爵夫人道:“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晚上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参加尼根公爵的舞会。”
奥黛丽又看了一眼那副描绘法庭的画作,她轻声道:“公爵举行一次舞会的花销,恐怕就不止1磅吧?”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妈妈。”奥黛丽微笑道:“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
霍伯特在窗前呼吸着清晨湿润的空气,廷根市的空气比贝克兰德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