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站在院中央叽叽喳喳的着话儿。
一陈风吹过,院内的花草树木发出沙沙的轻响,空气中弥漫栀子花那浓郁的清响,阳光穿过浓密的枝叶星星点点的撒在她俩身上脸上,也星星点点的撒在潮湿地上,一群蚂蚁在辛勤的搬运食物(不知是谁吃掉下来一点面包屑)。
乔乔忽儿换了话题问:安娜小妹妹,听人说当尼姑一天三餐都吃素,青菜,萝卜,豆腐,粥,真的不吃鸡鸭鱼肉吗?
安娜说:我当了几个月尼姑,吃得胃都泛酸,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了吃大排吃羊肉吃鱼翅,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忽儿被老尼姑发现了,老尼姑勃然大怒,佛门之地岂能开大荦?要把我赶出尼姑庵,我一急后来就醒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我还是被老尼姑赶了出来,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乔乔关心的问: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也好讨杯喜酒喝喝呀。
安娜慢慢的仰起脸,眉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着,两眼清澈如水,小嘴微微的张开,两手无奈一划,笑道:乔乔姐,我俩结不了婚?
乔乔不解望着安娜那张略带失望而无助的脸儿,不解的问:为什么?
安娜说:李大开不同意,那晚还动手打了李哥,幸亏阳阳在场拉架,不然父子俩就要打起来了,我当时也不知所措了,茫茫然的站在那儿,那神情像个局外人。
乔乔说:李大开不同意,这并不妨碍你俩结婚,你俩拿着户口本儿直接去县里民政局去登记。
安娜苦涩一笑,脑后长发被风吹乱了,有几缕长发拂在右脸上,安娜用手轻轻撩起:乔乔姐,关键是户口本在李不开那儿,李玉刚跟他要了几次,他不给,乔乔姐,没有户口怎么登记结婚?
说到这儿慢慢的低下头,望着脚尖,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这分明是掐我俩的脖子?乔乔姐。
乔乔安慰道:你俩对他好一点,多笼络笼络李大开的心,也许李不开一高兴,就把户口本儿给你俩了。
安娜神情凄凉的说:烧给他吃,烧给他喝,给他洗毛巾,被单,衣服,他并不领情,说我双手玷污了他的衣物,让我从些别洗他的衣物。
乔乔说:也许李不开只逞一时之气,过后会慢慢的想开了,会好起来的,父子不是冤家,毕竟血浓于水。
安娜说:乔乔姐,我当然希望这样,就目前情况而言,我看不到一丝希望。
幽幽的叹了一囗气说:先这样混吧,如果有一天李玉刚烦了,对我没有爱了,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重操旧业,继续当尼姑,一条是不归路,上吊,吃安眠,跳河都是不错的选择,或者一头撞在墙上,让脑浆迸裂,血流满屋。
乔乔说:不会的,李玉刚是那样爱你,不可能将你抛弃,不过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安娜淡淡的问:乔乔姐,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乔乔说:怀上李玉刚的孩子,母以子贵,孩子隔代亲,李大开再怎么冷酷无情,面对自己的孙子或孙女,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安娜说:可我还年轻,我不想过早生孩子,孩子一旦生下来,就有了束缚,我就不再自由,轻松了。乔乔姐,你想我才二十一二岁,身后跟着个孩子,一声声喊妈,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吗?女人的最美好最闪光的岁月,也就是这么几年,我不想白白的浪费掉?
乔乔不由得问:那你为什么还选择佛门?难道佛门就不浪费你的大好青春吗?
安娜说:那是受了打击,看破红尘,出于冲动入了佛门,现在被李哥用爱唤醒了。
乔乔想看来爱无所不能,爱能唤醒一颗看破红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