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见主治进来后，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刚刚哄剧作家吃了饭，小李说：薛大夫，他什么能恢复记忆吗？你看都过去十天了，还没有一点反应，只知道叫我妈，好像我真的是他妈似的。

薛大天用锐利的眼神观察了一下剧作家，又摸了摸手上的脉搏，听了听他心脏，欣慰的说：身体一切正常，能吃能喝能睡，记忆恢复应该快了。

小李嘟着粉嫩的小嘴说：薛大夫，还有一样你忘了说，能打呼噜。

薛大夫说：打呼噜时，你把他翻过身，躺平了，躺顺畅了，他就不会打呼噜了，打呼噜多半是身子蜷曲了，呼吸道不畅通，受阻了引起的。

小李说：我不敢动他。

薛大夫问：为什么不敢？他一个植物人难道还非礼你不成？

小李脸儿微微一红，慢慢的低下头，声若蚊营的说：前天晚上，见他呼声如雷，我实在受不了，觉得头脑内有千万根在扎，于是我走过去，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把我拉到他怀中，一个劲儿嚷嚷，妈妈，妈妈，我只好点头说，妈妈在妈妈在。

谁料他竟然说要吃奶吧。

薛大夫不以为然的说：你买几箱牛奶放在这儿，让他一次吃个够。

小李说：薛大夫，不是这个奶。

薛大夫明白了，忍不住笑了：他要吃你的奶，没想到植物人也色，这是医学的奇迹呀，这说明他有知觉了。

小李脸儿更红了。

薛大夫开玩笑的说：你既然是他妈，妈给儿子吃奶，也在情理之中呀！

小李猛地仰起来，两眼瞪视薛大夫嗔道：薛大夫，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还是个女孩子呀？

薛大夫忙摆手说：小李呀，你别生气，刚才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己。

剧作家翻了一下身，忽儿嘿嘿的笑了。

小李和薛大夫同时吃了一惊，植物人居然会笑。

夜里病房内一片寂静，剧作家睡了一觉醒了，嚷着叫妈。

小李打趣道：你妈没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