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如果让莫璃搬出去,传到左相耳里,只怕要生出什么变数。”
莫老夫人想了想,嗤了一声:“把莫璃嫁给左相府的瘫子,也算是她的福气。”
莫长海严肃提醒:“母亲,隔墙有耳!”左相最介怀的就是有人嘲讽他的大儿子,瘫这个字,是绝对不能被左相听到的。
莫老夫人不耐烦道:“我知道,这些人不敢传出去。”
说着,她警告地环视一圈,狠声道:“谁敢透露半个字,我一定将这人生生打个半死,再砍了他的手脚扔出去!”
众人打个哆嗦,纷纷垂下脑袋。
“夫人,大夫过来了。”
来的大夫依然是给莫云梅看烫伤的大夫,他是不怎么乐意来的,然而莫府附近的大夫只有他。
莫老夫人急忙让路:“大夫,快看看我孙子怎么了?”
大夫拱了拱手,见到燃着的火盆和厚厚的三层被子,惊了一下。他先伸手探了探莫元昌的额温,然后把脉,眉头渐渐皱起。
紧张观察着他神色的莫老夫人问:“怎么样,大夫,病得很重吗?”
大夫收起手,莫元昌便嚷着要上茅厕。
莫长海深拧着眉,说道:“大夫,请去前面正厅说。”
莫老夫人不放心地叮嘱吕心莲几句,跟着过去。
来到正厅,管家沏来茶水,莫长海见大夫仍旧深拧着眉,问:“大夫,如何,病很棘手?”
大夫摇摇头:“大人,莫少爷这不是病,而是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莫长海惊了,“什么毒?”
大夫皱着眉摇头:“这正是在下为难之处。在下对毒所知有限,从脉象和症状看,是在下未曾听说过之毒,不敢擅自下药。
还请莫大人另请高明,在下……唉,无能为力。”
刚刚进来的莫老夫人有些站不稳,幸好被丫鬟扶住。
莫老夫人焦急道:“大夫,你可是京城有名望的老大夫了,你若没有办法,那谁还有办法?大夫,是不是刚才你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
莫长海心急如焚:“我们莫府一向行事稳妥,又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元昌才刚从官学院回来,又没出府,怎么会中毒?”
“这……”大夫缓缓摇着头,“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莫大人也不必太焦急,莫少爷的高烧已稳定下来,不会更高,所以就是多受点罪,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莫大人可以请城中对毒药有研究的大夫或御医看看。”
莫老夫人有些生气:“什么多受点罪,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孙子身娇肉贵的,他怎么能受得了?”
莫长海拧起眉:“母亲,您还是去看看元昌,这里我会想办法。
大夫,别往心里去。”
大夫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