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却没有感到意外。
飞鸟舔着嘴唇,“春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莫惊春没有回答。
侯长空皱眉,“以惊春你的记忆,不可能忘记刚才那辆车的车牌,但你还是问了而我们,完全记不得那辆车的车牌号。”
苍箐努力回忆了下,苦涩道:“我连那辆车的款式都记不清了。”
“支援还有多久到?”莫惊春看向苍箐。
“最迟三十分钟。”苍箐迅速回道。
“现在怎么办?”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莫惊春身上。
莫惊春重重呼出一口气,“等。”
“难道以你的能力也”侯长空神色肃然。
“如果我没有算错,那辆车里面坐着的,应该是袁家的人。”莫惊春缓缓说道。
“骨为御魔的那个袁家?”侯长空声音冷了下来。
“原来是这帮家伙。”飞鸟恶狠狠骂了一句,“这些杂碎盯上陈家的御魔了。”
“我们可以先到陈屋等待支援。”苍箐试探着说了句。
“别,现在这样就最合适。”侯长空冷笑着,“幸好我们走错了路,不然就麻烦了。”
“袁家那么可怕吗?”苍箐是新加入异常事件调查局的队员,对于什么御魔、驱魔之类的不清楚。
“不难对付,但很棘手。”莫惊春说了句。
侯长空深以为然,当年他可是受害者。
“那名乘客怎么办?”飞鸟突然说了句。
车内众人顿时沉默下来。
“他叫陈清焰,基本可以确定是陈家的人,没必要替他担心。”侯长空说道。
“但春哥不是说陈家传承出了问题吗?他和我一样只是一名高中生,不可能是御主。”飞鸟又说。
“我这么说可能不合适,但御魔一族,没几个好东西,驱魔只是他们融入社会的一种方式,目的本来就不单纯,御魔族做的厄事,你们以后会接触到。”侯长空缓缓说着。
“好吧,希望我们过去的时候他还活着。”飞鸟叹息一声。
其实他们都知道,但凡卷入异常事件的人,几乎不可能有人还能安然无恙,哪怕活着,后半生也往往会无比悲惨。
除非异事局的支援能及时赶到,那么那个高中生还有几分生还的可能。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你很会逃。”
二伯像个蜘蛛在祖宅的墙壁上爬动,“你为什么不去陪阿熊。”
陈清焰手握一根铁棒,每一次喘息,喉咙都似火烧一样。
忽然眼前掉下来一个人影。
他不假思索一铁棒打了过去,身体顺势往后跳跃,扑通一声,屋顶上掉下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受惊般迅速爬墙躲进阴暗处。
陈清焰惊疑不定,刚才那个身影,好像是阿熊表哥,可为什么瘦成这样。
“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事?”
陈清焰大声怒喝。
眼睛却隐晦地寻找逃生路线。
“清焰呐,我不记得你有练过剑术。”
二伯蹬蹬蹬像只豹子凶狠扑了过来。
陈清焰后撤步,手中铁棒斜握,聚力一打。
砰!
陈清焰被撞飞出去。
摔倒在花园里。
他‘啊’了一声,轻轻惨叫起来。
可记忆中逐渐融会贯通的战斗技巧,却迫使他在疼痛下,迅速做出翻滚的动作,躲在一棵大树背后。
陈清焰忽然发觉身体有异,急忙撸起袖子,就见小臂处出现了一片枝叶似的斑纹,斑纹自他体内蔓延而出,最后呈现在皮肤上,并且迅速向着手肘、肩膀出扩散。
“真痛啊!”二伯慢慢从屋中走出,在他的脖颈处,有一个几乎被贯穿的伤口,“我还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