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出这个大杀器,考验的是地球人的决心和意志,在与泰伯星人进行会谈前,他们5人在小范围内已经达成了一致,恐吓与实战必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和谈的走向,关乎着几十亿地球人的安危,更关乎着地球和人类的未来。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地球人争取到在地球上生存和发展的权力。
曾几何时,地球人何曾意识到,生活在地球上是数百万年来自然而然所形成的天赋之权,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种奢望?
这让所有的地球人不得不重新审视地球这颗美丽而宜居的星球,正是她,孕育和造就了人类的一切。
她是地球人的家园。
可现在,人类不得不为留在家园而奋起一战。
会场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泰伯星人与地球人均冷冷地对视着,他们似乎嗅到了彼此之间浓浓的火药味。
也许一颗火星就会令气氛炸锅,不欢而散,但这并不是地球人所期望的,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谈的机会,不能就这么付之东流。
是时候适当地缓和一下紧张的会谈气氛了,正所谓威严与和气并用,才是取胜之道。
“我们地球人从不恐吓别人,也不威胁任何人,我们只为了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力。”莉迪亚女士说道。
“你们想怎么争取?”最高指挥官揶揄道。
莉迪亚女士看向宫泽一行,她向他示意了一下,他领会,开口说道:“把欧洲分给我们,否则,15分钟后,我们就向地球的大气层发射全部的9万颗核弹,把地球变成一颗充满核辐射和放射性尘埃的死星!”
在座的泰伯星人被宫泽一行的话语震得面面相觑,这是地球人第二次以此相威胁了,第一次逼着他们坐到了谈判桌上,这次又故技重施,看来,地球人是存心与他们作对!
数万年来,除了暗黑体人,还没有哪个种族敢在他们泰伯星人面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那就按照你们地球人的方式来吧。”最高指挥官蔑视道,他的嘴角划过一丝狞笑,随后又接着说道,“发射吧,地球人。”
最高指挥官的话令莉迪亚女士等人大为惊愕,原本只是一个筹码,现在竟然陷入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宫泽一行,宫泽一行反而是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泰伯星人,然后从容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部红色的电话。
他将电话递给了旁边的莉迪亚女士,莉迪亚女士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显然,他是让她以地球最高首脑的身份,向所有的路基、海基、天基以及轨道运载发射平台,发布向地球大气层发射所有核弹的命令。
莉迪亚女士的脸色变得煞白起来,她很清楚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
一旦将命令发布出去,一切都完了!
宫泽一行向她点了点头,可她仍旧没有伸出手,这时,旁边的刘翰洋和海德里希也向她点了点头,她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拿起了电话。
莉迪亚女士旁边的四人之中,只有和平计划署的香浓女士面色惶恐,她双手抚摸着额头,陷入到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发布命令吧。”宫泽一行轻声道。
莉迪亚女士望着他,眼神里流露出哀伤和痛惜的神情,反观宫泽一行的眼神,却充满了坚毅之色。
“我们在到达这里之前,已经让所有的地球人进入了就近的地下城里,即使引爆所有的核弹,他们也安然无恙。”宫泽一行又说道。
“那地球上的动植物呢?”莉迪亚女士悲伤地问道。
“我们不能拯救所有的生物。”刘翰洋黯然道,他调整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但已经运用了技术手段将一部分生物送进了核避难所。”
“能告诉我,一旦引爆这些核弹,地球上的生物将会怎样?”
“有6%的生物会在核爆中丧生,约2%的生物会在接下来的核辐射和放射性尘埃中相继灭绝,这一个过程将持续数百年。”
“也就是说,我们只拯救了不到2%的动植物
?”
“是的。”刘翰洋点点头。
“我们人类要在地下城里生活多久?”莉迪亚女士又问道。
“9年,甚至更长。”
“地下城能供给我们人类多少年?”
刘翰洋将目光转向香浓女士,她抬起头,揉了揉惨白的脸,悲伤地说道:“所有的物资贮备只够3年的供给,之后,我们将面临无粮、无水的境地。”
“那3年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莉迪亚女士的话就像一道利剑深深地刺向了在座的每一个地球人,他们面色凝重,眼神阴郁,头上就像顶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阴云,时时刻刻地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上。
而对面的泰伯星人则是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高昂着头,似乎在围观着一曲即将谢幕的演出。
“事实上,境况也并非我们所想得那样糟糕,我们可以启动战时分配机制,把最优的资源留给我们的后代,还可以运用先进的科技技术,生产我们所需的蛋白质和脂肪,以渡过这段艰难的时期。”刘翰洋说道。
“渡过漫长9年吗?”莉迪亚女士问道。
“不,我们只需要再坚持12年,到那时,火星就在我们的改造之下成为了另一颗地球,我们人类可以全部移居到火星上。”
莉迪亚女士点了点头,她将电话放到了嘴边,电话是打给危机计划署各成员国首脑的。
“我是秘书长莉迪亚,现在将全球的军事权限,正式下放给危机计划署最高军事执行委员会,由总参谋长宫泽一行全权执行和发布所有的军事命令。”
莉迪亚女士的提意被通过了,她向宫泽一行点了点头,然后挂断了电话。
宫泽一行看了一眼对面趾高气扬的泰伯星人,他的手伸向了电话,但并没有抓起它,他想给他们留一点最后的考虑时间。
他是多么想听到他们那阻止的声音,可他们始终是一幅孤傲的脸,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