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善业心中万马奔腾,万匹马儿四万蹄,狠狠践踏他的心脏,他欲哭无泪,他无法反驳。
一旦反驳,就是在告诉众人自己之前在欺骗他们。
他只有接受,他只有保持难看的微笑,僵在
春闱考生入场,作为亲友的才子佳人在外等待。
赵无疆理所当然的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不断有人上前攀谈求知。
苏画衣混在人群中,依旧如去年一般,一身杏黄长裙,青丝如瀑,俏脸上带着浅笑,温婉可人。
“赵大人。”她微微福礼,直诉了来意:
“爷爷归来已有几日,想请赵大人前去苏府一叙。”
赵无疆颔首,苏定方大将军扫除西突厥,追逐阿史那贺鲁到了石达国,如今归来,这场战事的诸多细节和一些让他忧心的点,他都没有了解。
平时诸事缠身,他也没空前去,如今苏大将军主动邀约,恰逢他近来无事,便直接点头同意了。
关于此次战事,尽管平了西突厥,但从战报上来看,阿史那贺鲁却被人保下了,这意味着,淼淼的画像极有可能会被阿史那贺鲁泄露出去。
城东苏府。
距离赵无疆上一次来到苏府,还是替苏定方大将军看病的那段时日,如今已过去一年了。
苏府老管家热情地在前方带路,将赵无疆引入客堂。
对于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他印象颇深,不但治愈好了自家老爷的旧疾,也是朝中的大臣,声名远播。
赵无疆牵着小淼淼的手一起落座,主位之上是久未见面的苏定方。
他白发依旧,脸上皱纹纵深如战壕,没有自恃战功,没有倚老,而是由衷笑道:
“赵大人,久未见面,朗逸一如往昔。”
“苏老爷子亦是如此,风采依旧。”
赵无疆拱手。
“前两日听闻,武后免去赵大人你尚书令之职,觉得有些不妥,有些不平。
但赵大人你无半点异议,着实让老夫诧异,老夫颇为不解,便借此时机一叙。”苏定方示意苏画衣给赵无疆斟酒:
“一来是忧心缘由与赵大人你的近况,二来是想能否有老夫可以帮衬之处。”
赵无疆治好了他的旧疾,他很感激,时常记怀在心,又听闻赵无疆这被贬斥的诏令,让他觉得可惜了人才。
“多谢画衣姑娘。”赵无疆持酒杯小饮一口,笑道:
“也多些苏大将军关心,不过无需忧心于此,免去尚书令的诏令,是我建言给娘娘的。”
“你?”苏定方深邃的眼眸大睁,惊讶万分:“这是为何?”
苏画衣也轻掩红唇,不敢置信,哪有自己建言贬斥自己的。
赵无疆饮尽杯中酒,洒然一笑,苏定方问及此事,对他来说,倒是少了一些麻烦。
在武媚娘登基的道路上,需要苏定方这样的大将支持,他原本就有来游说苏定方的想法。
如今事至此,他便顺水推舟,将自己的用意讲了出来。
苏定方听完,连饮三杯酒,沉默不答。
“苏将军,您是老将,为大唐征战四方,称您一句大唐战神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