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尊,我们工匠众多,经过连夜赶制,已有十数具百炼神机锻造而出,如今正在赶往各道的路上。
您让百官援助的幕僚死士也已经出发,想来要不了多久,各道内患就会被清除。”墨元机神色激动。
赵无疆点了点头,又问询道:“如今边境战事如何?”
墨元机朗声道:
“昨日六部参会,兵部尚书曾言,李勣大人已抵达天山,正与薛仁贵将军联手。
刘仁轨大人也赶至大唐东北边境,正与观察史张为民筹备与高句丽的具体战事。”
说到此处,工部尚书墨元机眼中的钦佩愈加浓郁,无论是刘仁轨还是张为民,都是赵无疆慧眼如炬的功劳。
刘仁轨是赵无疆举荐给皇上的,张为民又是赵无疆的门生。
“百官派出的府兵子嗣呢?”赵无疆沉声问道。
“兵部尚书按您的吩咐将他们操练一番之后,如今正在赶往边境。只是”墨元机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
“只是派出子嗣者寥寥无几大多是府兵”
“哼!”赵无疆冷哼一声,这些官吏心痛自家子嗣他能理解,但他不会任由这些贵胄子嗣在长安歌舞升平的。
待我推行新政,我要一改如今的靡靡之风!
工部尚书墨元机噤若寒蝉。
赵无疆负手而立:“好了,带我去见王兄吧。”
墨元机称是,一位三品大员在前方恭敬引路。
夜幕垂,万家灯火。
许敬宗府邸,一众官吏集合。
许敬宗并没有坐在主位之上,他神色恭敬带着忧愁坐在下位,身旁是大理寺卿侯善业等人。
长风呼啸灌满屋内,袁天罡的身影在主位上浮现。
“参见主上!”
众人齐声。
袁天罡面色苍白,眼眸中除了狂意就是疲态。
这段时日,他术杀李治的气运反噬,大太监温永的拼死一击,赵无疆的惊艳奇术,李淳风持青铜灯的强势压迫,都让他伤上加伤伤势叠加,如今已到了短时间难以自愈的状态。
许敬宗低眉顺眼,心中忧虑不已,昭陵被毁,他这个礼部尚书难辞其咎,尽管不关他的事,但赵无疆早就放过话,出了纰漏就是他许敬宗的锅。
主上犯的错让我来背,我真是许敬宗腹诽,又不敢将情绪显露。
“许敬宗!”袁天罡沉声道:
“抬起头来,看我。”
许敬宗心中忐忑,莫非自己心怀异心的事被主上知道了?难道善业出卖了我?
他缓缓抬起头,但眼眸低垂,不敢直视袁天罡的眼眸。
“拿来!”袁天罡深处大手,渊渟岳峙,一脸威深似海,不容置疑。
许敬宗心中哆嗦且疑惑:
“小人不知主上所言何物?”
“天水!”袁天罡沉声,他在离开昭陵时,就在许敬宗身上感受了让他悸动的气息。
许敬宗埋着头,眼眸闪过一丝阴翳,随后脸上化作忐忑,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瓶内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
“主上说的可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