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也才二十多岁,正值意气风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礼部尚书缓步走来,他向赵无疆打了个招呼,手中拿着一张明黄绸布。
“呵呵,尚书大人可真早,礼部正忙,你不去主持大局?”
赵无疆笑道,他注意到了礼部尚书手中的明黄绸布。
礼部尚书扬了扬手中的明黄绸布,感慨说道:
“本官亲自宣读新科状元郎。”
“张为民?”赵无疆双手笼袖,神色淡然又自信。
“本官倒是佩服赵大人你,慧眼识英才啊,那日你的善举,可不是什么锦绣添花可以比拟的。”
礼部尚书默认,看向赵无疆的目光感慨万千,带着一丝佩服。
赵无疆走向南院东墙,那里学子喧闹,他没有回头,淡淡道:
“他人予我善举,我亦予他人善举。”
礼部尚书看着赵无疆挺拔俊朗的背影,细细品味他刚才的话,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也是向着南院东墙走去。
近了,赵无疆听见有学子讨论新科状元花落谁家。
“你们说,这次状元郎会是谁?”
“多半是李青林,他爷爷可是国子大祭酒,家学渊源,进士三试对他这等人物来说,必然信手拈来。”
“我倒觉得,中书令家公子来之问会是状元郎,毕竟他家长辈可是当朝宰相之一。”
“少要胡说,科举向来清明,若是谁靠山大状元郎就是谁的,那还要我等参考做甚?”
“那考前托人行卷举荐,考时不胡名字,就是清明了?”
“你这人,胆敢质疑科举之公,你行你上!”
“哼,羞与为伍!”
“那还不滚?”
说完,两人就要掐起来,被众人拉开。
接着又有人道:
“为什么你们觉得一定会是高门大阀的子弟?说不准是寒门子弟也未尝可知!”
“切!少来,从小家底不同,后续差距慢慢扩大,宛如鸿沟,寒门是难出振翅大鹏。”
“兄台可别这样说,你们看那张为民,不照样信心满脸吗?哈哈…你说是吧,张为民,你说说,你觉得状元郎会是谁?”
张为民安静立于人群中,神色淡然,听着一旁锦衣学子的嘲讽,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坚定。
“我!”
张为民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毫不掩饰的鄙夷嘲讽讥笑。
“土鸡里面是出不了凤凰的!”一华服青年,手摇折扇,摇头说道。
“让一下!”赵无疆满脸威严,声音冰冷。
华服男子一拍折扇,就要反唇相讥,就看到赵无疆走来,他心中惊惧,连忙抱拳行礼:
“参见赵大人。”
赵无疆没有理会,径直到东墙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可立东墙之下。
礼部尚书拿着明黄绸布,跟着身后。
众人纷纷见礼,有不少靓丽明艳少女纷纷惊呼。
“是赵大人,赵大人来了,他好生俊秀。”
“对呀对呀,要我说,他才是状元郎。”
“他满身才华,根本不需要参加科举,亦可名满天下…他真的,太丰神朗玉了。”
“……”
“不过礼部尚书看起来好老哟……”
夸他就夸他,踩一捧一带上本官作甚……礼部尚书挑了挑眉,无奈摇头,他摊开明黄绸布,朗声道:
“本官,奉圣命,宣读新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