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道在床上,身体拼命吸收药力。
不一会,他又精精神神地“活”了过来。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赵大人?你在里面吗?”是小雨子的声音。
赵无疆打开门,发现小雨子手中拿着一张请柬。
“雨公公里面请,坐下喝茶。”
小雨子摆了摆手,“不了,赵大人,我还有其他事要办,这个是吏部侍郎的请柬,参与此次科举之事的官员,今晚都在吏部侍郎府中共享晚宴。”
赵无疆接过请柬,请柬上写着一个“朱”字,想来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吏部侍郎的姓氏。
夜幕降临,赵无疆来到了“朱府”,也就是吏部侍郎的府邸。
吏部侍郎是正四品上的官位,又是本次科举的主考官,位高权重,在科举相关的事宜安排上,除了监考官之外,他掌握的权力是最大的。
吏部侍郎府中张灯结彩,长相曼妙可人的侍女穿梭在大厅宴会中,官员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赵无疆神色淡然,双手笼袖,缓步穿过喧闹的大厅,向着内殿走去。
“这人好不懂规矩,一个六品小官,居然往内殿去,他难道不是那里是考官和监考官们宴饮的地方吗?”
说话的是一位国子博士,官居正五品上。
他浑身酒气,摇晃着酒杯,道:
“连我,一个国子监博士,五品大员都只能在厅内喝酒,他一个六品小秘书郎,怎么敢的?”
又一人站起来附和:“张兄说的极是,这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不讲文德。
他们秘书省的,都这个样子吗?
方才王义方也是,瞧都不带瞧我们的,一脸清高的样子。
他干嘛?连个官都没有,若不是靠着魏公的余荫,我早我早”
他们的声音极为大声,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赵无疆也听到了他们不满的声音。
他神色没有变化,自始至终神色淡然,刚走进内殿,迎面走来一个老者。
老者负手而立,神色倨傲,身穿四品官员特有的官服,腰间挂着两块令牌。
一块漆黑如墨,刻有“吏部”两字,是吏部官员专有的令牌。
另一块是个大红色的令牌,一面刻画有书海,一面篆刻有大字“唐”,这是主考官的令牌。
来者正是此次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吏部侍郎朱有慈。
他拦着了赵无疆,神色冷漠道:
“小辈站住!来的时候不知道晚宴的规矩吗?你一个六品小官,只能在大厅宴饮。”
怎么都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哦,他不认识我,看来我以后也要把腰牌挂在腰间了赵无疆神色淡然,在内袖中摸索。
看着赵无疆的动作,吏部侍郎摇了摇头,颇为不耐道:
“你摸什么?你今天摸什么都没用,内殿里都是高官,叨扰了我们议事,你担得起责吗?”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傻傻的秘书郎被朱大人拦住了,哈哈。”
“我就说嘛,他凭什么往里面走?简直不讲规矩,我们都只能坐在这里,他何德何能能够进得去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