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掰开奕訢的嘴巴,“果然还在,老夫就记得,恭亲王你嘴里有三颗金牙!”
有金子就是恭亲王,没金子就是鬼子六。
李鸿章亲自动手,将三颗金牙掰了下来,然后兴高采烈地送至赤色啄木鸟面前,过秤登记。
这一事件被后世的昂撒学者称为“暴君的‘带血黄金’”,并企图拍摄电影。
血洗了恭亲王府之后,李鸿章过了一把李自成的瘾,这才注意到索特纳王爷已经等了半天了。
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咳咳干咳了两声,李鸿章恢复了一贯以来的儒雅气度,问道:“王爷你不是负责紫禁城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就算有小佛爷帮忙,打包紫禁城也是一件极其繁琐之事,万岁爷的意思是,古董原地安置,并由锦衣卫看管,以后成立博物馆,金银珠宝则送去凤都。”
索特纳叹气道,“本王纠结的是,清君该怎么个清法……”
索特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李鸿章摸着胡须,来回踱了几步,道:“索老弟,以愚兄之见,还是用弓弦为好,你看,当年崇祯皇帝煤山自绞,那是李……那是……总之和伪清关系不大,而永历皇帝是被大汉奸吴三桂用弓绞死的……”
指着索特纳头上新剪的富贵头,李鸿章又道:“吴三桂你知道吧,他是个王爷,你也是个王爷;他是山海关总兵,你也是山海关总兵;他剃发易服,你也剃发易服……”
“愚弟懂了!”
索特纳掏出了弓弦,抚掌大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愚弟这就去帮小皇帝体面!”
看着索特纳匆匆而去的背影,李鸿章长舒一口气,喃喃道:“这样好极,他日万岁爷要清算,想到的也是你大蒙奸索特纳,而不是我这个姓李的了。不过……”
李鸿章转过头,看着满嘴是血的奕訢,摇摇头道:“恭王爷,你我相识一场,也曾共睹繁华景色,也罢,今日老夫就念个旧情,帮你一回吧!”
说吧,李鸿章请示过锦衣卫的相关领导,又命刘铭传取来了一坛好酒,一把好刀。
“你……你要干什么!”
鬼子六看着提刀而来的李鸿章,惊慌地挣扎起来,“你……你不要过来啊!”
“奕訢!你好糊涂!”
李鸿章怒其不争地道,“若你的金子还在,或许还能留个全尸,只是枪毙而已,如今你把金子存了汇丰英行,难道还以为能躲过凌迟吗?”
“不是……本王已经挨了3多刀,还不算凌迟吗……”
鬼子六惊恐大叫,“本王给你淮军送过钱,本王给你淮军遮过风,本王还给大明送过军舰,本王要见朱富贵,本王要见万岁爷啊!”
“啊呸,万岁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老夫念个旧情,给你痛快,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说罢,李鸿章一把攥住鬼子六的辫子,一把举起大砍刀,“借你狗头去煤山,为万岁爷祭拜老叔爷,这是李某分内之事!”
说罢,手起刀落,鲜血溅了李鸿章一脸。
他掏出手绢,擦了擦脸,将脑袋丢给刘铭传,准备赶在日落前去煤山吊唁崇祯皇帝。
李鸿章知道,万岁爷吊唁过明太祖,吊唁过朱标,也吊唁过黄帝陵,但是崇祯,恐怕他未必会亲自吊唁。
档次差太多了,格局差太多了。
不合适。
还是由自己代劳吧。
想必万岁爷也会领情的。
要不怎么说,舔之一途,索特那难以望之项背呢?
李鸿章到是爽快了,那几位片鸭子的大师傅就郁闷了。
在厨房锻炼了两三年,结果实操的对象么得了。
李鸿章抱拳道:“诸位英雄,不必担心,你们看那边!”
顺着李鸿章的目光朝院子角落里一看,只见一帮洋人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万岁爷是仁慈之君,以建州乃大明叛逆,亦是子民为由,除非投洋卖国,罪大恶极之辈,轻易不用凌迟极刑,但洋人就不同了,这些都是英吉利国驻伪清的官员,协助伪清,抵御天兵的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依律当——剐!”
顿了顿,李鸿章又道,“哦,对了,那个胖翻译也是投洋叛国的,一并做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