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病了,这垂帘问政不可改。
只是将珠帘换成了锦缎帘子,外臣们彻底见不着老佛爷的姿容了。
朝堂权柄依然在老佛爷的手中,鬼子六党刚想蠢蠢欲动,便遭到了清流派与后党的迎头痛击。
冬暖阁。
时间进入五月,冬暖阁终于不用烧炭了。
满朝公卿挤在这个算不上宽敞的屋子里,面朝龙椅上的病秧子豆芽菜小皇帝,目光却都看着明黄色的蜀锦帘子。
大清国真正的最高掌权者从来就不是前头这个豆芽菜,而是帘子后面那个女人。
“看看暴明的狗皇帝们吧!炼丹药的炼丹药,养豹子的养豹子,做木匠的做木匠……
还有那个朱富贵,更是整天游手好闲,不是拍电影就是办什劳子运动会,哪里有一丁点像是人君的样子?”
“反观我大清圣母皇太后,心忧爱子积劳成疾,舐犊之情令人动容。然后她还坚持带病问政,不敢荒废一日,这才是万世之典范啊!”
听着台下一堆彩虹屁,杏贞躲在帘子后面,喝着王承德调配的滋补保胎药膳,右手三寸长的指甲已经剪掉,轻轻抚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小腹。
忽然她皱起眉头,开声问道:“索特那,你刚才提到奥运会了吧?那朱富贵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回禀老佛爷,小王不久前组织兵勇,第一百九十六次进攻天津明租借之要塞(大食堂采购部。
两军阵前,小王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怒斥明军大将(厨师长,一席话叫那明军大将羞愧难当,缴纳岁币五百两。
除此之外,那明军大将见本王帐下人彪马悍,心生仰慕,特邀我通辽健儿去往暴明伪都所在之美洲大陆参加熬淋劈剋之赛,一展我草原男儿的雄风!”
“这……王爷不可啊!”
索特那一言既出,朝堂一片哗然,“那朱富贵狼子野心,王爷您乃国之朝柱,怎能以身犯险?”
“是啊,那暴明的老巢怎是好相与的?熬淋劈剋,一听就是不安好心,是鸿门宴啊!”
“大清可以没有老臣,但不可一日没有王爷啊,若王爷不在京师,通辽铁骑不在天津,我等怎能睡得着啊!”
“王爷,三思啊!”
众臣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如丧考妣,央求索特那不要中了明人的阴谋诡计。
朝臣是如此态度,杏贞也是如此。
其实朱富贵在搞奥运会,杏贞也听说了。
毕竟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了,她每天能做的事情不多。
除了与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貌与智慧同样震古烁今的邢博士温存,就是让李莲英给自己念书来听了。
有时候,李莲英也会从特殊渠道搞来暴明的报纸来读。
以前杏贞是不爱听暴明的报纸的。
大明时报,胡编乱造。
富贵电台,张口就来。
对于杏贞来说,报纸上的东西要么是胡编乱造的东西,要么就是完全听不懂的东西。
不过如今有邢博士在,杏贞便不怕了。
遇到听不懂的名词和数据,直接问情郎就可以了。
通过邢博士的解释,杏贞认为自己已经对于暴明了解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