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无能,请爹爹责罚!”王大偷偷瞟了养父一眼就知道王十没瞎说,也想明白了幽州新军为何会演习不合格,那是养父找了个借口在新军内部搞清洗呢。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事不关己的想法,湟州会乱政是大罪,解决起来是挺麻烦,但不是没有办法。如果让湟州会把新军也控制了,那可就不是大罪的问题了,最少也是大祸,自己白死难辞其咎。
“起来吧,现在请罪没有什么意义。你们都不喜欢老十,但老十今天说的很有见地。此事想瞒是瞒不住的,不光不能瞒,还得大张旗鼓的宣传,错了就是错了,只要以后能引以为戒,我相信百姓们是不会太不依不饶的。认错之后,才谈得上如何处罚、如何补偿。不认错,何来处罚和补偿?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罪人是谁?湟州会肯定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们现在需要有人来背这个黑锅,还不能是个无名之辈。”
讨论的差不多了,各方的意见、态度也表露的差不多了,洪涛准备做总结性发言。看来光靠她们无法想出最终解决办法,还得自己来。
“女儿愿为此事负责!”第一个起身的是王二,养父这个办法确实是当下最合适的,既保全了促进社和执政班子,又能给国民明确的交代,说是丢军保帅也成,说是金蝉脱壳也成。
“女儿以为老二不适合,她是总理,代表朝廷和内阁。还是由女儿负责比较合适,有三妹在完全可以接过枢密院的职责!”第二起身的是王大,先否决了王二的提议,然后开始自荐,还把继任者都找好了。
“大人,下官以为总理和枢密使都不合适,她们都是新派官员,这会让旧派抓住把柄趁机反扑。此事由下官一力承当比较妥当,下官在他们眼中出自陛下潜邸,也不会过于苛责。”
第三个起身的还是高翠峰,他想得比王二和王大更周全,把各方的反应和各人的身份都考虑了进去,不愧是在野组织部长。
“其他人也不用再表态了,王大说的对,老二是内阁总理,为此担责影响太大。老大和高大人呢,份量又轻了点,怕是担不起这么大责任,搞不好要把小命丢了。其实有人可能想到了,也可能没想到,在座的人里除了本王,没人能对此事负责还可以全身而退……”
全都不出声推脱责任很不好,全都争先恐后的争着担责也没什么意义。洪涛觉得这样很丑陋,人性的丑陋,不想再看,直接道出了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爹爹不可!大人不可!校长不可!”此言一出,桌边顿时热闹了,谁也没想到摄政王把大家叫来是为了这个目的。
“邦邦邦……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虽然不是正式会议,但也不能谁想说就说,尤其是在洪涛准备阐述一件事儿的时候,最烦别人插嘴。
“大宋百姓只知新政的执行者是你们,我这个摄政王手握兵权,凌驾于朝廷和皇帝之上作威作福,又有嗜杀恶名。通常这种权臣是洗不干净的,也是最适合背黑锅的。不管任何罪名,只要放到本王脑袋上,百姓们全都会相信,这就叫惯性思维。再有,不管是你们谁来担责罪名都太大了,搞不好连小命都保不住。本王不同,恶名太大,只要能认罪去职,交出兵权,大家就会满意的,不光不会深究,还会刻意纵容,生怕把本王逼反。”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洪涛才开始解释这么做的理由,一条一条说得非常清楚,非常符合现实情况,让人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