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和洪涛预料的以上,儿童团的孩子们都不是啥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对权利的热衷程度一点不比蔡京之流低。
“十八,听说你学会了针刺艾灸之法,来给为父试试,我这个老腰啊,你那几位娘娘一回来就酸疼。”
还别说一个世外高人没有,王十八就是特例。她对权利真没啥感觉,洪涛第一个出门,她脚跟着脚的也出来了,低着头就往后苑走。
“孩儿还要去编写教材……”面对养父的请求,王十八连脚步都没停,拒绝了!
“难道说给为父看病的时间也没有!”洪涛没觉得自己得罪过王十八,不就是让她去长江学院里讲课嘛,也不至于这么大怨恨吧。
“爹爹不是病,放纵所致,睡在书房几晚即可……还要把西迪姨娘关在屋外!”这次王十依旧没停步,也还是没回头,脚下反倒更快了,一句话说完,人已经下了码头的台阶。
“嗨你个死孩子,这是怎么说话呢……八嘎,以后你有了孩子,千万不要学本王,该打就得打,从小就打,长大了就打不动喽。”
让女儿提醒自己不好纵欲过度,洪涛的老脸真是被说红了。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学院码头附近的灯光也不亮,没人能看见。不对,身边还跟着影子一般的八嘎呢,洪涛打算传授一下经验给他。
“主人年岁大了,确实不宜太过劳累,不如就听神医的去书房吧……”八嘎现在不仅中文流利,还能听懂画外音了,他自己不说,谁也看不出是个外国人。
“嘿嘿嘿……咱俩打个赌如何,你就守在战公主屋外,天亮之前,每回来一位夫人,本王就输给你一枚金币,如果一个都没回来,这个月工钱就免了!”
每天不坑一个人,洪涛就觉得自己是虚度光阴。大脑袋坑不到,哪怕还八嘎这样的也成啊,不嫌穷也不嫌笨,老弱病残孕统统不放过。
“小人赌了……”八嘎是凉王府内外唯一一个愿意和洪涛打赌的人,每次都输,但每次都勇于迎接挑战。
“唉,名声臭了,不好混啦!”八嘎答应的这么痛快,洪涛反倒没啥兴趣了。
他很清楚,八嘎不是乐意和自己打赌,而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失望,假装乐意的。他要工钱也没啥用,而且发工钱的不是自己,而是长公主,每月发多少都不知道。
不过这个赌真是洪涛赢了,知道第二天起来跑步打球也没见到一位夫人回来,八嘎还真执着,他就在长公主的院门口蹲了大半宿。
“她们的心也太野了,嘴上说想念夫君,可一回来连人影都不见是何用意!”长公主也很纳闷,往常都是抢着往屋里钻,生怕落后,怎么这次回来全改性儿了呢。
“娘子不用多想,她们还没那个胆子。权利是个好东西,自古以来没几个人能视若无物。本以为莲儿会回来,没想到她这几年也尝到了事业成功的滋味儿,想要去抓权利啦。不过这样更好,我就天天陪着娘子,难不成你也喜欢大被同眠了?”
长公主的意思洪涛听明白了,这个指控太重,她们也确实没有不守妇道。这些女人正在钟楼里争权夺利呢,谁也不肯轻易撒手,包括吃货莲儿也一样。
所以吧,在没碰到权利的时候,谁也别说自己会如何如何,很少有人能渡过这一关,说得越好听的心里越渴望。
有的人追求权利是为了理想,比如说苏轼,一旦理想破灭,权利对他也就没用了,辞官辞的一点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