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非但没安心,反倒哈哈大笑起来,胸前那对不错的本钱也跟着身体的抖动蹦跳不已,晃得洪涛都不太敢睁眼。
更让洪涛小心肝蹦蹦乱跳的还是后面的话,她居然是在试探自己,装的真像,连自己这样的老油条都被蒙过去了。幸亏没说什么太过火的话,否则就是大罪一件,想活命就得听话了。
“何为为国出力?”最让洪涛心绪难安的还是最后这句话,为国出力?难道说赵颢改主意了,打算把战争打得更彻底一些,还需要自己继续统帅新军上前线?
这个事儿可得好好权衡一下,不满足自己的所有条件绝不能轻易松口。打仗不比其它政务,错了还能改,这玩意要命,错一次就没改的机会了。
“吾不是说过淮水决口,民不聊生。”庞皇后好像非常喜欢挑逗男人的底线,见凉王低头思索,竟然伸直了双腿,把一双脚丫放到了对方视野中,脚趾还俏皮的开合着。
“……淮水决口?朝廷赈济便是,难不成要本王出钱,岂有这个道理!”又是个大地雷,臣子掏钱替朝廷赈济百姓,这事儿听着好像能借机讨好皇帝,其实后患无穷,洪涛宁可被流放也不会干。
“坊间都道凉王是商贾做派,今日一见果真不假。皇庄之事妹婿办得有义,吾也不能无情,此事正是为妹婿争取来的回报。与请郡相比,做个制置使更有利于妹婿行商贾之事,何必去登州那种贫瘠之地,岂不是荒废了妹婿的一身本领。”
对于洪涛的回答庞皇后都懒得笑了,和这位妹夫谈话既好玩又费劲。你说啥他很容易听不懂,句句都说得直白又让人觉得难受。
“制置使……官家肯让本王重领兵权?!”洪涛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有多古怪,但消息太令人匪夷所思,想忍也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笑煞本宫了,有妹婿在浅予怕是天天都快乐无比。我的好妹婿,两淮修河制置使,除了河丁之外没兵权。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的官是怎么当的,难怪弄得满朝皆敌。以后就不要再喊打喊杀了,当个闲在王爷不好吗?放心,有本宫在没人可以对你不利。来,自行擦擦,留着本宫的口水难不成还要尝尝?”
饶是懒得笑,庞皇后还是没忍住,一口热茶全便宜给洪涛的脸了。现在她是真信了,疯驸马确实脑子有病,否则怎么会当了这么多年官连制置使是啥都没搞清楚。
同时也释然了,和个只会出力不会钻营的傻子教什么劲儿啊。这位凉王不是想干嘛,而是不知道该干嘛。这倒是件好事儿,太聪明太事故的人自己用着还不放心呢。疯驸马不仅会挣钱、能挣钱,还不太熟悉朝政,更容易把控,何乐而不为。
心情一好,笑意更浓,怎么看怎么顺眼,抽出领口的绸帕,也不管上面是否带着体温和汗水就往妹婿脸上抹,直到对方向后闪了一下才觉出此举不妥,改为把绸帕扔了过去,还媚眼如丝的嗔怒了一下。
“不敢、不敢……嫂嫂的意思是让……”洪涛都被这一连串信息和动作弄晕了,拿着那块还带着体温和香水味的绸帕既不敢往脸上擦也不敢退回去。
干脆就抓着绸帕连带袖子在脸上抹了抹,也不怕看什么媚眼了,一边问一边盯着庞皇后,想从她脸上看到答案。
“修河制置使是个差遣,不长设,自然也没有核准,免得有人又要借失职为由弹劾于妹婿。至于修缮河堤的事情还有制置副使可差遣,妹婿在一处安置做做样子即可。吾倒是听说沈存中沈仓司修筑黄河故道颇见成效,也是从妹婿处学来的技艺,可有此事?”
看到王诜还不明白修河制置使的性质,庞皇后只能收起笑容继续解释,但一双媚眼可没闲着,也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打算瞧一瞧是不是装糊涂。
“沈仓司过谦了,河堤之事我是指点过一二,但从未插手,全靠沈大人一手操办。”
一说起沈括洪涛不得不多多美言几句,人家跟着自己吃了瓜落,哪怕皇后不能插手政务,多念叨念叨也没坏处。更何况这位皇后不是普通皇后,保不齐真能影响到赵颢的决定。
“如此甚好,妹婿做修河制置使实至名归,乃官家知人善用也……”可惜庞皇后半点没关注沈括的事情,一门心思要推妹婿去当这个水利官员。
“嫂嫂恕罪……本王想问问如此维护是为哪般?”那双媚眼就在两尺不到的地方,瞳孔都能看清楚,不过洪涛没从里面看到太多情欲,反倒是看到了不少孔方兄。
贵为皇后,不管性格如何、做派如何,不是必须绝不会到臣子家里如此做派。她肯定对自己有所求,要求什么呢?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就算真让自己当幽州经略安抚使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