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在心里做了一番斗争之后,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如果上不了名牌大学,那就读个一般的大学也行,只要有一个大学的文凭,也算是一个大学生了吧,有了大学文凭,出入社会也就会更方便一些,不管是哪所大学的文凭,只要有就可以了,毕竟,有总比没有要好得多吧!
子娴低头看了看时间,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呼起来:“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啊?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何方远不加思考的说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打烊了。”
子娴作势欲要起身准备立刻就走,又低声问一旁的一凡:“一凡,你吃好了吗?”
一凡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喝了口茶水,说:“我吃好了,咱们走吧!”
子娴站起身,往前移了两步,步子有些不稳,她用右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此时,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胃里翻江倒海特别难受,肚子还微微有些疼痛,整个人也都是昏昏沉沉的。
子娴都快要迈不开脚下的步子了,就连看着一凡的时候,眼睛里都是一阵模糊的状态,周围的事物也都有着双重的影子似的,总感觉它们在不停的旋转,子娴感觉自己快要倒下去了。
何方远起身扶着此时深有醉意的子娴,怨怪她:“不能喝就少喝一点嘛!才22°的白酒,你才喝了几杯就受不了了,没有想到你的酒量竟然会这么差。”
一凡先前还对子娴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表姐怎么会那么能喝呢?他才喝了半杯,那张脸竟然不争气的涨得通红,而子娴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着酒,除了脖颈有些微红之外,脸上却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估计,子娴还能再喝下一整瓶,可没曾想到,他竟然会毫无任何意识的知道子娴也会喝醉。
子娴只感觉此时肝肠寸断,心里憋屈得无比难受,可她也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令她心碎如玻璃渣滓般难以启齿言诉而又不堪入目的伤心往事。
一凡看出了子娴脸上悲苦的情绪,可他也不愿意去戳伤子娴留有几寸余地的戒备。他有些不明白,子娴已经拥有了这么好的一个体贴入微的男朋友,到底还需要计较些什么呢?或许,子娴会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还缺着些什么吧!
其实,子娴也没有喝多少酒,要怪就只能怪她的酒量不行。他们用的酒杯,就算装满也顶多只有二两,而一凡喝了一杯半,足有15ml,也就是三两的样子,那瓶22°的天龙泉是5ml的,也就是一斤装的酒。子娴喝了余下的35ml,也就只有七两而已。
这瓶天龙泉的度数并不高,只有22°,尽管如此,可子娴还是喝醉了,虽然醉意还不至于到了那种不省人事的地步,可她现在也清醒不了多少,只是还余有一些潜意识罢了。还好,一凡帮她喝了三两,若不然,子娴可能连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了。
子娴趁着此时的几分醉意,小声的说着一些胡话,那种语调,可能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吧!一凡心想,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是些什么吧!感觉她好像在念些横七竖八的经文,应该是没有人能够听得懂的那种吧!
何方远小心翼翼的将子娴扶到了吧台前,买好单之后,便像滚床单似的将子娴整个人都裹进了他的怀里,随后,慢慢的走出了大堂,他一边扶着醉醺醺的子娴,一边还不忘招呼着身后的一凡,让他快点跟上自己的脚步。
何方远走出大堂后,再回头看了看灯光已经熄灭了的招牌,而此时‘余乐’那两个红色的大字随着灯光的熄灭,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光彩,但还是没有影响到它先前的艳丽之色。
时间依然没有逗留过一时半会儿,只见手表上的秒针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再过一刻钟就是子时了。
一凡伸了个懒腰,头部有些微微作疼,脸上还是一片潮红,一凡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烫手,只感觉火辣辣的,像是抹了一些鲜红色小米椒的精华汁液似的,一股不是很难受的劲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这会儿那股酒劲依然还没有褪去,嘴里像是嚼了槟榔堵在了喉咙处般的难受。口里还残留着天龙泉独有的那股清香,一凡被它迷得恋恋不舍,尽管有些难受,可他却毫不在意这些,天龙泉独有的那股香气已经储存在他的脑海里,久久都散之不去。
何方远扶着子娴和一凡向前走了几百米之后,便与一凡分开了,他的车还停在福兴广场的地下室,而一凡要回文里街的景逸小区,他们不同路了,所以,便各自分开走了。
一凡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他时不时的还要回头看上一眼,没怎么走过夜路的他有些胆怯。
尽管路灯有些昏暗,但足够能看到5米之内的道路,虽然光线不是很好,有些模糊,但也不会因此乱了脚下的步子。
道路两旁的门面都已经关门了,只余有一两家店面的门还半掩着,有几个服务员还在那里面整理着一些东西,一凡只是匆匆瞄了一眼,便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