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医院的vip病房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套裙、齐耳短发的干练美女在大声训着另一个穿着病服的美女。
“你是要气死我们全家吗?那么冲?你为什么不去浴缸割脉啊?至少不会连累人。好好一个棒小伙为了救你,很可能成为植物人。药费都是小事,你怎么对得起人家父母?”
“我……我错了。”
“不要跟我道歉,你跟人家父母道歉!告诉你,爸妈已经坐最早的飞机赶回来了……”
还没教训完,突然听到走廊外一阵骚动。
“快点,检测仪显示心跳停了!”
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走廊外呼啸而过,两女顿时意识到什么,连忙跟着冲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一群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目瞪口呆。
本来安排在王昊房间的护工哭丧着脸解释:“大夫,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去了病房里的厕所,一出来就不见人了。”
房间内所有属于王昊的东西全没了,床头柜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狗爬似的字:我没事,我回去了,别挂念。
那边是大开的窗户,11月的冷风呼呼吹入。
大家凑到窗台前,看到下面的花园里,一排并不明显的脚印从窗台下一直延伸到马路那边。
“呃,这里是二楼吧?”美女跟医生确认。
“嗯。这么熟练,只怕是半夜经常翻墙出去吃宵夜的惯犯吧?”医生难得打趣道。
突然护士小声地:“那药费……”
美女头也不回,从gucci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没事,我照付。不过话说,谁知道这位小哥的名字?”
众人摇头:“不知道,他身上只有一台智能手机和不记名的地铁卡,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开不了手机锁。”
西装裙美女剜了病服美女一眼:“你好啊!救命恩人跑了都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
“我……”病服美女弱弱地不敢搭话。
另一边,王昊先是坐一段地铁,然后一面肉疼地打车滚回宿舍。
这么晚,学校肯定关门了。
来到校区边上,看着三米高、墙头还有生锈钉刺的围墙。王昊麻利地从草丛中拖出一把折梯,梯子上头特制的挂钩准确地卡在墙头上,三几下就翻了过去。
这梯子是附近技校读模具的哥们帮忙打造的。
传说中,这是师兄们打篮球赢了的战利品。
师兄毕业了,就作为传家宝,啊,全系至宝,传给了可爱的师弟们。
这玩意除了老师不知道,几乎个个学生都知道。
还约定了,谁敢捅出去,就是全院所有师兄弟姐妹的终生之敌。
读工程的圈子贼鸡儿小。只要是本行,基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没有谁敢犯众怒!
过了墙,王昊把梯脚一托,梯子就掉回外面了。
听到“吧嗒”一声就知道梯子倒了,半人高的草丛,外面绝对看不见里面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