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阔进了屋里,赶忙说道,“爹,您快看看,我这身上是不是起了疹子?到处都痒得很,您快看看啊。”
他平日里对长辈十分恭敬,难得有说话这么着急的时候,这会儿也真是慌了。
顾泽林赶紧把蜡烛给点上,靠近一看,也吓了一跳,天阔的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红疹,脖子上已经被他挠出了两道血印子,看得出来是非常痒了。
顾泽林手都开始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被虫子给咬了?”
天阔摇了摇头,“没觉得有虫子咬我啊,再说什么虫子能咬成这样,这又是冬日里,哪有那么多的毒虫?爹,现在该怎么办啊?若是我这样,又如何上大殿面见圣上?难不成就因为这个就不能去参加殿试了?”
顾泽林一时之间也慌了神,就算是不想给宋府添麻烦,现在也不得不找人了。
他赶紧去告诉了这里的几名小厮,其中一名小厮赶紧就回宋府区通传消息了。
他们在京城,除了姜氏外谁也不认识,遇上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自己忍着不说,还不知道如何,若是没有要紧事都还好,偏偏再过一日天阔就要去参加殿试了,这对他何其重要,怎么能自己咬牙忍着呢?
没一会儿,去给姜氏传消息的小厮就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姜氏和宋云馨。
顾泽林看到她们也就松了一口气,结果宋耀又从车上下来了。
顾泽林吓了一跳,他虽是没见过宋耀,可是能跟姜氏和宋云馨同乘一辆马车,除了他又能有谁呢?他赶紧见了礼。
到了里面,姜氏看过了天阔脖子上和脸上的红疹,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吃的东西出了什么岔子吗?”
天阔摇了摇头,“这几日我吃的一直都是那些,没什么不同的,就是怕水土不服,换了吃食会不舒坦,应该不是饮食出了错。”
姜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不是饮食出错,那还能有什么?这几日可有什么不同的吗?”
天阔摇了摇头,“小侄实在是找不出什么不同的了。”
姜氏忙安慰他,“没事,刚刚已经让人去传了府医过来,一会儿让大夫给看看,还有一日才参加殿试,现在用药还来得及,不会耽误的。”
她虽是这么说,可天阔心里还是担心,他寒窗苦读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这一日,如果因为这些原因,导致他这一次科考失利,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了。
家里那么多人盼着他回去,他该如何跟家里人交代,又该如何面对其妹呢?他不能输,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