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康同样很着急,他特别心疼自己的妹妹,从小他就护着自己的两个妹妹,这会儿听说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还能忍得了?
刚刚宣氏想往外面跑,其实他也是一样的,但是也只能忍着,自己在心里憋气。
“爹,我要跟你们一起回去,我要回去看其儿。”
林长源看着他,“你在县城好好念书,不许胡来,你娘要跟着回去,我带着她,你我可不许,你回去了又能怎么样?你会照顾人吗?”
子康说道,“谁打了其儿,我去给她报仇,我现在就要去。”
林长源吼了他一声,“你给我回来,真要是打了他们就能解恨,那我今日早动手了,还轮得到你?那些人最怕的就是蹲大牢,把他们扔县衙里去审问,挨了板子再扔大牢里,这比什么都强,这会儿要是动了手,明日该怎么说?不许胡来。”
要是现在动了手,明日上了公堂,那些人肯定就有说辞了,明明是自己有理的,就因为没忍住,一时冲动了,到时候给那些人轻判,那才算是便宜了他们。
就该让他们在大牢里多蹲些日子,越久越好,那些人越怕什么,你就越要用那个法子去惩罚他。
子康也知道林长源说的话有道理,不过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自己疼爱的妹妹被人打了,他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愤怒的捶了下桌子。
“实在是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看他这样是不会胡来了,林长源又接着说,“这回的事估计就是顾平勇他们夫妻俩干的,今日那些人都已经招了,上了公堂慢慢说。”
“就因为前些日子又地震了,他们两人便想着蹿腾别人来家里闹事,把其儿出生的时候难产,捡回了一条性命,后来又上山被雷劈了,这些事全都拿出来说,还说前些年干旱,地震都是因为咱们家其儿,有些人家里是死了人的,被人从中挑唆,不就找上咱们家了吗?”
宣氏哭着说道,“这些人固然可恨,但说到底还是顾平勇夫妻干的,等回去之后,我定要上门好好清算,这些年他上蹿下跳的,不知给咱们家使了多少次绊子,这回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
她擦了擦眼泪,又问道,“既然如此,今日怎么没把他们一起给带来,明日上了公堂才好评判林。”
长源叹气,“这事儿倒不太好办,他这回使出这样的招数,肯定是不能放过他的,可天阔见其儿被他打了,又冲过去把顾平勇给打了一顿,晚辈对长辈动手,这放到哪里都是说不通的。”
“顾平勇的确是伤得严重,我回去的时候已经被人给抬回了家,那样子自然是不好再带他上县衙来,还有就是天阔的处境,咱们也得好好想想,其儿和天阔两情相悦,咱们也把天阔看成是自家人,顾平勇视天阔为眼中钉,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周全。”
宣氏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就理解为什么这事儿不好办了,她还是有些疑惑,“按理来说,顾平勇这这两年来收了性子,没以前那么爱挑事儿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又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来,难不成前些日子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