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怔着,暗想他说的没错,我他么就是二五眼外加三炮啊!我正在为要死了而苦逼哈哈的,他却活的每一秒都开开心心,既然要死了,而且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何不开开心心每一秒?
凑……厉害我洋哥!
他正在思考生存的意义和如何面对死亡……又听洋哥笑嘻嘻说:“咋?苶(傻了?尿性不?服了我吧!你就说我得儿不得儿,尿性不尿性?”
金鸿觉得自己想开了,畅快的一笑,说:“拉鸡……拉倒吧!你根本就没记住歌词儿,还瞎掰胡诌的来懵我!”
“凑!你就眼气我比你知道的多,比你能!”
金鸿童心大起,也来了犟劲儿,掏出手机说:“要不我查查,咱俩赌点儿啥的,你那歌儿叫啥名字?”
洋哥虽不会查,但也知道手机啥都能干,当时就吓坏了,赶紧去胡乱扒拉,说:“我懵了,啥都不记得了,你别查,别查!”
金鸿躲过他几下鹰抓手,道:“切,你度娘老厉害呢,有半句歌词儿足以搞定!”
这一来洋哥更慌了,恳求道:“我……你别查,我招了我错了我忽悠你了,歌词儿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但是我忘了是啥玩意了!”
“哈哈!”金鸿笑道,“但海那边儿到底是什——啥玩意儿,咱得搞清楚吧!不过你真厉害,能记住那么多词儿,牛死啦!”
这一句夸,洋哥立时兴奋了,跳脚道:“查,快查,快拿你娘查查。”
“百度,度娘,不是你娘!”
“哦!我没说我娘啊,就是你娘啊……”
这首歌名字就叫《海那边》,洋哥唱的这几句词儿原本是这样的:
“听爷爷说海那边海那边有条船,
那船上有一座阿里山有一座阿里山,
山上山下长满了相思树,
每棵树都系着都系着黄手绢黄手绢。”
“哈哈!”金鸿笑着竖起大拇指来,“我就说不能是那么磕了八碜的菜板子嘛,人家是黄手绢儿,这歌词儿让你改的好,改的妙,改的呱呱叫!”
“真的?”洋哥幸福的脸上熠熠生辉。
“真的好,不过你为啥这么改啊?”
金鸿只想夸他几句,看到他开心,自己也觉得快乐,至于歌词改的怎么样,根本没所谓,有什么所谓么?
哪想洋哥突然沉默了,良久也不开口。
“你……你怎么了?”金鸿感觉莫名其妙,他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态,忐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