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经验,这边的倭女馆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发展。
如今在大魏沿海州府,倭女馆已经遍地开花。
贾琏闻言,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道:
“这玩意就是图个新鲜,去过几次之后就明白,也就那么回事!”
他对女人的要求不多,只要够劲儿就行。
是倭女还是妓女,一旦上手都是一回事。
薛蟠一听也是深以为然,还点点头道:呧
“早年间别说倭女,就算是海西女子我也不是没见过,一个个皮糙不说,还一身毛,比起咱们大魏的女子可差远了!”
贾琏在金陵的时候,也见识过海西女子。
确实如薛蟠所言,根本不合口味。
不仅如此,大多身上还有味道。
离着二里地他都觉得熏鼻子。
两人说了半天,薛蟠早就有些口渴了,便烦躁的对外面喊道:
“你们这帮‘倭女养的’!怎么还不上酒?掌柜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呧
倭女一词,在很多地方已经和娼妓并列。
不少地方的脏话都因此发生了变化。
从“小婢养的”,“狗娘养的”,变成了倭女养的。
就连同样卖身的娼妓,也都看不起倭女。
毕竟倭女便宜的令人发指,高端的青楼妓子更是不屑她们的存在。
而真正存在竞争,做皮肉生意流莺暗娼。
对于打价格战的倭女馆,那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呧
一个伙计问声赶来,陪笑道:
“客官不好意思,酒马上就到了,刚刚是让人去库房给您取好酒去了!”
薛蟠还有开骂,贾琏忙接口道:
“那就赶快着吧!”
说完,他还摆了摆手,让伙计快走。
“唉唉唉!”
伙计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贾琏才道:呧
“文龙和他们一般见识?没的失了身份。”
见薛蟠还一脸烦躁,他又笑提议道:
“要不我带你去耍耍,也尝个鲜?”
在他想来,薛蟠被冯一博约束的太过。
身为爷们儿,偶尔放松一下才算正常。
今天是自己找薛蟠办事,只要自己不说,冯一博也不可能知道。
“还是……算了吧!”呧
薛蟠闻言,显然有些动心了。
但稍一犹豫,还是艰难的摇了摇头?
他咽了咽口水,才解释道:
“一博说过,要是我喜欢,可以让人送几个给我耍耍,我都没答应,又何必去什么倭女馆找不自在?”
这话听着就十分违心,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甘。
可贾琏闻言,却忽地一拍桌子道:
“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呧
他瞪大眼睛,喃喃道:
“这事还是倭国和一博先说的呢!那倭女他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很显然,他有些动心了。
薛蟠见此,却斜睨着他,还哂笑道:
“琏二哥想要两个耍耍?那我回去帮你问问一博?”
他自己没敢要,给贾琏要一要却无妨。
只是别人有他没有,终究心里有些苦涩。呧
“算了!我就随口一说!”
贾琏显然也动心了,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又叹道:
“我欠他的人情太多,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再去劳烦他了!”
他这话真的是发自肺腑。
贾琏很自己怕求到冯一博头上,他会不会给自己弄来倭国国主的女眷。
毕竟每次自己的请求,对方总是竭尽所能,经常超出他的期待。
“唉!不想琏二哥和我同病相怜,我也是没敢要啊!”呧
薛蟠叹了口气,捡起贾琏刚刚没接的话茬,又道:
“说实在的,我当时那是非常动心,可我又怕一博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他觉得,自己不敢要和贾琏不好意思要,都是一回事。
一时,薛蟠这样的粗人竟还生出感慨来。
“你也知道,要论起心思,一百个我也比不上他!”
他怕冯一博,不止因为最开始的阴影。
也是怕那深不可测的心思。呧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一些。
不说薛家那些老油条被他整得欲生欲死,就说得罪过他的倭国。
冯一博派人到倭国各种搅合,让倭国内斗不断,这才有了议和的成果。
这样的手段只在戏里听过,诸葛孔明也不过如此吧?
别人可能不知道具体情况,薛家就参与其中,还尽了不少力。
他这个薛家的家主,如何能不清楚?
想到这些,他苦笑着道:呧
“我怕我真要答应,他给我弄几个丑八怪,硬逼我去上。”
这就是他能想到的,最毒的计策了。
他摇了摇头,坚定的道:
“我可不上这个当!”
贾琏闻言大笑,连道:
“哈哈!不至于不至于!”
虽然大家都是实在亲戚。呧
可冯一博对他有求必应,对薛蟠却约束得极为严苛。
不准他去青楼不说,还不让他和一众纨绔往来。
别的不说,这倒是乐坏了薛姨妈。
笑过之后,贾琏还语重心长的道:
“一博也是为了你好,这是怕你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薛蟠闻言,一脸苦涩的点点头,道
“我也知道是为了我好,也知道是我妹妹的主意,不然一博也没那个闲心?”呧
说到这,他又轻叹一声,才道:
“唉!只是他三五不时就敲打我几句,弄得我怪紧张的。”
自从冯一博回来,薛蟠就改邪归正。
每日大多就和薛蝌一起打理家中生意。
也就是今日难得清闲,正好贾琏找他有事,才借机唠叨几句。
平日里他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说什么倭女?
这边酒菜很快上来,二人饮酒畅谈不再多说。呧
单说倭女馆已经遍地开花,可冯一博想象中的弹劾却迟迟未见踪影。
文人士子也好,科道言官也罢,并没几个在意这些事。
甚至不少人还将此当做风流雅事。
几个月过去,竟无人意识到这件事对国家风气层面的影响。
这让冯一博对大魏的风气,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对此,他和刘正、杨明新几番探讨。
只觉得风气改革,任重道远。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