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昭明白自己的身份。
但此时刘昭过于拘束,冯一博就要唤起他的初心。
帮他回忆一下两人的感情。
准确的说,冯一博就要拿捏两人之间的分寸。
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太近了不好控制,太远了又显得生分。
“这……”
刘昭犹豫了一下,有些拿不定冯一博的心思。
最后,还是拘谨的道:
“下官不敢。”
冯一博一听,顿时更加热情。
上前一把把住刘昭的手臂,不由分说按着他坐下,才道:
“我让你叫你就叫,若是如此见外,以后我再回东海,可不来见你了。”
这话半是亲热,半是威胁。
刘昭将信将疑,迟疑的试探道:
“一博贤弟?”
冯一博一听,这才露出笑容,应道:
“明亮兄长!”
随后两人又叙旧一番,期间不时又敲打两句。
第二天,冯一博离开泉州。
刘昭才彻底放松下来。
无人之处,喃喃叹道:
“有个当王爷的贤弟,可真难伺候啊!”
刘昭如何感慨自不必多提。
冯一博上了东海郡的大船,立刻有勐子过来拜见。
“大爷!嘿嘿嘿!”
他一进来就开始傻笑,冯一博也跟着笑道:
“听狗子说你也当爹了?”
勐子闻言,嘴都咧到耳根。
还使劲点头,道:
“嗯!瑞珠给我生了个儿子。”
冯一博想了想,便道:
“这次出来的急,又坐的官船,回头你让人将孟姨接到流求吧,想必她早想抱孙子了!”
勐子立刻躬身,大喜道:
“多谢大爷成全!”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
只是冯一博不说,他也不好多提。
孟姨也好,陈伯也罢。
这两人在冯府伺候,除了和冯一博保持亲近。
也多少有人质的意思。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冯一博也不用靠着这样的手段维系。
秦可卿和王熙凤的存在,与狗子和勐子。
就是相互牵制,相互制约,相互监督的关系。
因此,冯一博也不介意让孟姨过来。
坐享天伦之乐。
“对了,大爷你看这是谁?”
勐子欢喜一阵,才想起还有事和冯一博说。
他朝船舱外喊了一声:
“进来吧!”
只见一俊秀少年,一身戎装。
进来就朝冯一博一礼,道:
“姐夫!”
冯一博一愣,仔细打量一番,才迟疑道:
“钟哥儿?”
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可卿的弟弟秦钟。
他这两年一直跟着勐子,在军中历练。
整个人的气质脱胎换骨一般,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早年的女儿态尽去,眉宇之间还透着英气。
说起话来也是干脆利落。
再不是那个害羞的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少年。
“姐夫,一年未见,你看我现在如何?”
秦钟自信一笑,又道:
“是不是没认出我来?”
冯一博笑着点头,道:
“确实,若非你喊我姐夫,我真就认不出你了,看来军中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什么,问道:
“伯父如今怎么样?身子可还硬朗?”
秦业此前就已经大限将至,全靠老参吊命。
也不知现在如何,还能活多久。
听他问起父亲,秦钟笑着道:
“之前一直靠老参吊着,身子越来越差,不过前阵子王太医到了流求,姐姐请他为父亲重新开了药方,最近精神又好了许多。”
说来,这就是秦业命不该绝。
本来用老参吊命几年,已经快到大限。
没想到,王济仁年初被冯一博送到这边。
秦可卿就亲自出马请他为秦业治病。
他一见秦业父女,又听别人的称呼。
就隐约猜到了冯一博的身份。
毕竟当初他见过秦业,也曾为秦可卿诊治。
不过身为太医,他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当下诊治一番后,使出浑身解数。
经过多次尝试,终于给秦业又续上命了。
冯一博闻言,也放下心来,点头道:
“如此便好!”
随后三人叙旧,又聊了些有的没的。
不知不觉,船已到了北港。
几人结束说话,一起到了甲板之上。
冯一博站在船头打望,只见北港比起上次更加繁荣几分。
车马行人往来交织,大型海船停靠无数。
他的停船的泊位居中,正对应出港的街巷。
随着船一入港,一眼望过去。
在车水马龙之间,冯一博就看到显眼处。
新开的警示馆和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