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陈广云随口道:“就算没死,也该给他一枪。”
一切都行为都是有代价的,公然攻击平民的恶劣残忍行径无疑是反人类罪行,不值得施用战俘待遇。
一路无言,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三人抵达了钦琼。
下榻于一家旅店以后,周长风很罕见地去商店买了瓶酒,然后独自在阳台上一杯杯的喝着。
醇厚、干冽的白兰地刺激着喉咙,不过那辛辣的感觉很快就转变为了香甜和火热。
不知不觉间,一瓶白兰地就见底了。
人言“酒醉三分醒”,对于酒精代谢能力正常的人来说,完全喝断片其实并不容易,绝大多少人即使喝醉了也仍然是存在一定的意识的。
半醉的周长风思绪万千,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各种各样的场景、假想着许许多多的可能性。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如老一辈人那样富有國际主義精神,但昨天和今天的遭遇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这样的残酷情境让他感同身受。
以及,那个衣冠禽兽恩里克的讥讽言辞让他非常厌恶。
这样的渣滓实在是恶心人!
“妈的,把老子的笔记本都给抢走了!傻比玩意。”
因为情绪不稳定,所以醺醺然的周长风过一会就飙几句胡话出来,以至于陈广云赶紧把他从阳台边上拉了回来,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可就尴尬了。
次日,早晨。
宿醉的感觉非常糟糕,头疼、恶心、反胃。
心情依旧不佳的周长风伫立在阳台前,在良久的纠结与权衡以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最终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我感觉不太好,去一趟医院。”他转身说道。
正在拿着空白纸张写写画画的陈广云惊讶地抬起头,“哪里不适?我跟你一同去。”
“不用了,你和阿达拉留着吧,我自己去就行。”
在二人忧虑与不解的目光中,周长风理了理衣装,然后离开了旅店。
身着形制不同于欧式军装的交领常服、腰间挎着刀的周长风在街道上倍受瞩目,但这倒也方便他问路。
来到一座奢华大气的教会医院以后,他被其装潢风格小小的惊讶到了——又宽又大的玻璃窗、精美的天花板彩绘、亮闪闪的瓷砖墙壁。
这是医院?看着不逊于博物馆或教堂啊,花里胡哨的。
在诊室外耐心的等候了一刻钟以后,终于等到了。
他入内以后,接诊的中年医生微微一愣,不知道咋沟通,倒是周长风主动用英语试了试,这才得以继续。
“先生,伱哪儿感觉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
一脸懵逼的医生推了推眼镜,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也笑道:“那么你什么来呢?”
周长风一本正经地答复道:“我想让你证明我有病,嗯…肺结核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