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令,路过田地,不得踩踏垄沟,不得踩坏庄稼,违者严惩不贷!”
“大人有令,不得骚扰百姓,不得言行无状,违者严惩不贷!”
朱平安的命令被宣贯了下去,义乌新兵莫敢不从,都沿着田间小路走,一千二百多人路过,没有踩坏一棵庄稼,也没有踩踏一寸田间垄沟。
当然,也没有惊扰一个老百姓。
这样的严明的行军纪律,让田间劳作的农人放下心来,也不呼儿唤女躲避了,大起胆子坐在田间地头或者路边树下看浙军新兵路过,一边休息,一边议论开来。
“这是那的兵啊,是张总督从哪调来的精锐,前往沿海剿灭倭寇的吗?”
“什么兵啊?你没看他们都穿着咱们老百姓的衣裳吗,不像是当兵的啊。”
“不是当兵的?!你没听他们唱‘我是一个兵’吗,可能是人家有任务,特意换得咱老百姓的衣裳,伪装成老百姓,就是为了迷惑倭寇,来一个狠的。”
“这军歌唱的真好,真希望所有的当兵的都能这样”
“想什么呢,这年头,这样的兵可是少见的紧。多数当兵的还不如贼寇呢,下起手来比贼寇还狠,遇到贼寇了或许还能破财免灾,遇到当兵的了,呵呵,自求多福吧。”
田间地头的乡民们热火朝天的议论了起来,很是好奇浙军新兵的来头。
当朱平安带着浙军新兵一路拉练,距离桃花集校场越来越近的时候,大伯朱守仁及他的卧龙凤雏两位好友五日前抵达了池州,现在五天过去了,也还没走出池州。
他们从家出发,走长江水路,顺流而下,本来不过数日的路程,可是十来天下来,他们也不过才出了安庆府,到达了池州而已,路程不过刚起了个头
日上三竿,寒风席卷。
“朱兄,我们是不是敢启程坐船赶路了。”胡炜和夏羌两人向刚刚起床的朱守仁说道。
“唉,我是于心不忍啊。”朱守仁长叹了一口气。
“朱兄不忍何事啊?”胡炜和夏羌两人忙问道。
“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寒风萧瑟,洪波涌起,你看,对面一个弱女子凭窗眺望,衣着单薄,瑟瑟发抖我虽未能达济天下,却也不愿独善其身,这种寒冷的天气,我想请这个可怜的弱女子喝口热乎乎的汤,你们觉得如何?”
朱守仁指着对面说道。
胡炜和夏羌顺着朱守仁的手指看去,只见对面醉花楼二楼,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挥舞着手绢在卖力揽客,极尽搔首弄姿之能事
胡炜和夏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