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闻言,良久不语。
等胡宗宪步入大校场营内后,发现营内的老弱病残现象更严重,一抓一大把,肉眼观察,达到了全军一半还要多,另外还有很多人练兵器都没有,一看就是来军营混日子的。
整个军营都是一片散漫混日子的氛围,晒太阳、聊天、打闹、聚赌各种休闲娱乐的方式都能在军营内看到,但唯独看不到训练场景。
胡宗宪面色阴郁,请大校场主将击鼓聚兵,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聚齐营内兵士。
胡宗宪带人一番核查后发现,大校场营兵马数目严重不实,与他们上报的纸面人数相比,严重不足,就是加上老弱病残,整个军营也就只有六千八百九十一名兵士而已,比他们上报的人数缩水了近八成。
上报三万人,实际止有六千八百九十一人,亏空两万三千多,空饷两万三千多
还真是肆无忌惮!!
堂堂京营成了这般地步,兵无战力,将无顾忌,胡宗宪痛心疾首,怒极反笑,“呵呵,大校场营也是京营,京营啊,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老稚疲癃居什之六,徒手寄操居什之二,真是天高皇帝远,太平日久,有恃无恐啊”
“呵呵,胡大人,有些兵士请假了,故而不在营,还请体谅则个”
大校场主将张大人呵呵笑着上前,一边小声的解释,一边不着痕迹的塞给胡宗宪一张银票。
胡宗宪推掉了银票,面无表情的目视主将,扯了扯嘴角,“张大人,两万多兵士都请假了吗?!这么巧?!”
大校场主将张大人尴尬的笑了笑,小声道,“可不是有些巧了”
胡宗宪面色顿时阴沉。
“呵呵,胡大人息怒,其实说实话,不止我军营如此,其他各军也都如此。”
大校场主将张大人干笑了两声,解释道。
“如今倭患日益严重,如此情况,如何御倭?!”胡宗宪冷笑问道。
“自从靖难之役后,咱们应天城可是有百余年未曾碰过入侵了。倭寇宵小也就在乡野肆虐而已,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咱应天城啊。”
大校场主将张大人毫不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