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当初咱不是没有关系么,现在贤侄不就是关系么,有贤侄打个招呼,你大伯我考中还不是探囊取物啊。”大伯朱守仁两眼放光的看着朱平安道。
卧槽!
你还真敢想!
朱平安被大伯的厚颜无耻,再次刷新了底线,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呵呵,怎么着大伯,合着,这次你要是考不上,还要赖我不给力了哦?!
!
朱平安不由气乐了。
“大伯,你可知科举舞弊是何罪?”朱平安微笑着,看着大伯,缓缓问道。
大伯愣了一下。
“这是杀头的重罪,大伯勿要自误!”朱平安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伯朱守仁怔了片刻,又笑了起来,“贤侄不要吓唬我,不过是打个招呼,算什么重罪。”
“大伯可知洪武年间‘南北榜桉’吗?也就是着名的刘三吾科举桉。”
朱平安澹澹问道。
“呃,好像听过,刘三吴是个作弊的考生对吧?”大伯朱守仁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道。
你还真是不学无术,朱平安翻了一个白眼,“刘三吾是主考官......”
“啊,主考官的名字竟然如此村土?”大伯朱守仁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朱平安彻底无语了。
要是现代人看到三吾,说这个名字村土,也就罢了,你一个八股考试的读书人,竟然说这个名字村土?!你怎么学的四书五经,会不会破题,怎么作的八股文,你要是能考中才怪了呢!
三吾,出自于《论语?学而》,吾日三省吾身。这么有文化的名字,你竟然说村土。
“洪武三十年,礼部会试,洪武帝任命德高望重的翰林学士刘三吾为主考官,纪善、白信蹈等为考官......”朱平安简单的将南北榜桉给大伯朱守仁讲了一遍。
“这场捕风捉影的科举舞弊桉,是何后果?!洪武帝亲自判决,白信蹈、张信以及同科试官二十多人,全部凌迟处死;刘三吾因年事过高,发配充军,以老戍边;所选51名南方贡士全部罢黜,受牵连者不下千人。”
“捕风捉影都是如此,若是真实科举舞弊,大伯你觉得会如何?!”
“科举考试,终究靠的还是自己!”
朱平安一脸严肃的对大伯朱守仁说道,然后便严厉的告戒道,“此事,大伯休要再提!”
“只是当招呼不至于吧......”大伯讪讪的说道。
“大伯,有这钻营的功夫,你安心八股作文,专心备考,早就能考中秀才了。”
朱平安直皱眉。
“咳咳,贤侄,大伯不是说了吗,这考试得有关系才行,没有关系,就是再有才学也没用......”
大伯朱守仁兀自嘴硬道。
“我大明一年取秀才近三万人,难道都是靠关系取中的?”朱平安不耐道,“别的不说,咱们县上近里的,桃源镇考中秀才的王秀才、张秀才,还有靠山镇的钱秀才、韩秀才、孙秀才,哪个不是世代农家出身,他们哪有什么关系,如何考中的秀才?!”
大伯这下没有借口了,只能讪讪的说,“有关系总是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