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
走过玄关,入目刺眼的光芒让段寒成止住了步伐,太爷爷让他娶的妻子此时正坐在客厅中,面上还有泪痕与怨恨,他们之间不像是夫妻,更像是怨侣。
面对付黛,段寒成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力气。
“谁让你进来的?”
他的质问让付黛忍不住发疯,她站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手指指向段寒成,一下子上不来气,又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已经怀孕了,这是你的孩子,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
“付黛,如果这半个月你可以安分一点,学习怎样相敬如宾,我或许会打消离婚的念头。”
这是真的。
可付黛怀疑的种子已经成长了起来,生根又发芽,段寒成说得再多,做的再多,她都不会再信任他所谓的夫妻情感了,“不管我怎么跟你相敬如宾,你心里爱的,你想的永远都是方元霜!”
她快步走到了段寒成面前,手指捅着他心脏的位置,像是要把那颗心挖出来,好让他只属于自己,“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施舍给我那么一点点爱?”
她哭着在求他。
“怎么没有,在回来以前,在见到方元霜以前,我们明明都很好的。”
她已经这么卑微地恳求了,段寒成还是决绝拒绝了。
“付黛,如果你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会负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但离婚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你不必再用苦肉计。”段寒成刚从医院回来,身体很糟糕。
早点跟付黛离婚,才好静心养病。
挣脱了付黛的手,段寒成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付黛站在原地哭泣,“跟我结婚,生活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不痛苦,活着的人才会感觉到痛苦,在我这里只有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