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异常的响动。我转头一看,发现无数黑色的气焰裹挟着红色结晶体在花园门口汇聚成了一把剑的轮廓。我仔细一瞧,发现这把剑的轮廓之中是我的那把断刀。我从极度的悲痛之中抽出一份惊喜。说真的,我没想到竟还能见到我的战友,而且好巧不巧就在我需要它的时候。黑色气焰和红色结晶体附着在我的断刀上,在黑色猛火的灼烧下它们合为一体,变成了一把魔剑。
那把魔剑成型之后竟飞了起来,还用成熟男人的嗓音对我说话。
“人类呀,成为我的主人吧。吾乃x魔剑·渊,是把削铁如泥的魔兵。我能嗜血变得强大,你和我一样,也是靠杀戮变得强大。”
我起初对他抱有敌意,但听魔剑这么说,我瞬间就放松了警惕。
“我感受到你体内沸腾的杀戮之血!我感受到你心中燃烧的无尽怒火!我感受到你的心意,你想报仇!失去挚爱,失去梦想,失去家庭,你失去了一切!你不甘愿就这样失去,你要夺回!或是毁了他人的一切!”
魔剑说的话正中我心,这正是我现在所想的,我所能感受到的。
“人类啊,我知道你需要我。你需要一把能让你顺利复仇的武器,你需要一种能让你打过许多强人的力量,你需要一位能指引你前进的指引者。而我,就是你的不二选择。”
这把魔剑就跟知己一样,完全了解我的想法。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拿下这把魔剑,为了复仇,为了我失去的一切。我化悲痛为斗志,向魔剑说道:
“好!你说的不差。既然有意,那你就成为我的剑吧。”
魔剑见我顺了它的心意,就开始跟我谈条件。要我用它来杀戮,让它嗜血噬魂变得强大,这样他就同意成为我的剑。可这小小魔剑岂能有跟我谈判的权力,我当即就否定了它,并用杀意满满的口吻告诉它:
“剑,从来都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就是你这把会说话的也一样。你只能归顺于你的主人,不然你就是把废剑。既然你今天找来了我,那你就别走了,正好我缺一把杀人的剑呢。”
魔剑被我的话征服,瞬间就变得服服帖帖的。魔剑飞下来,自己乖乖地悬在我面前,让我去拿。我自然不会辜负它的好意,我很顺利地拿起了这把魔剑。谁知,我刚拿起它,它就猛地转向,对着我的心口就是猛地一刺。一阵难忍的剧痛蔓延至我的全身,我当时感觉全身麻木了,以为自己会被魔剑反水杀死。但是,在疼痛之后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爽感,是力量顺着我的血液流动的感觉!
我抬起头看着天,随即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我握紧魔剑,感受力量源源不断注入我体内。我还感觉到,我体内的核心正在发生着异变。它不再会以我的正面情绪为最大的能量输出口,而是会以我的仇恨与怒火!一切都在向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这个血仇我势必要报,无论代价,无论手段。
过了一会,我把魔剑拔了出来。一颗深渊心脏替换了我原本的心脏,它让我的肉体更加强大。刚刚魔剑的那一刺并非伤及我的要害,反而是让我的要害变得难以被伤害。这时,魔剑问我:
“你感觉怎么样?齐百陵。”
我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回答:
“帮极了!”
获得这把魔剑之后,我便开始谋划我的复仇计划。在谋划计划的每一天里,我都在每一日的清晨与傍晚练习使用魔剑,还练习了与魔剑的配合。那时我才知道,魔剑具有能指导、协助战斗的作用。当我迷路时魔剑能帮我指路,在我找不到目标时魔剑能告诉目标方位,在我遇到致命危险之前魔剑会提醒我。有了这样一把体贴入微且全能的剑,杀死我的仇人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那段时间里,我唯一的生活动力就是复仇。为了复仇,我彻底陷入疯狂。原本束缚着我的、我所遵循的法则在我眼中变得狗屁不是,于是我便舍弃那些繁文缛节,依靠魔剑的力量干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并非是无拘无束、肆意妄为,而是纯粹的自由:不去做不愿做的事情。
我多次违反都市猎人管理协会的规定,遭到管理协会除名;我又多次惹恼管理协会,管理协会派来许多杀手前来处理我,但无一例外全部被我杀死。有一次,他们甚至派出七个中等协会的执行者来处理我,但那些渣子根本打不过我,除了一个侥幸逃跑以外,其余全部成了魔剑的食粮。
当然,在给她报仇之前,我还得将过去的债务肃清。一笔一笔的,这都市亏欠我的那些我要一并索要回来。既然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那还怎会惧怕死亡?还怎会害怕失去?!
我在一个下小雨的日子杀入吉列尔莫家族的聚居地,以一己之力应对5位帮派成员,当时击杀了四十七人。吉列尔莫家族的话事人亲面与我商谈,我只是索要了点重要情报,之后便离开了。介于我强大的实力,吉列尔莫家族也不敢当即找我复仇,也只能将这事先平息下来。
“挡我者死,你们谁先来?”
顺着那重要情报给的线索,我一路追查到东城的繁荣区中。当初杀害我师傅霍杰伦的凶手就生活在那里,现已退休,但我不打算放过他。我专门挑了个良辰吉日,在那一日的下午我找到了他。他那时坐在轮椅上,行动很困难,早就没了当年那强劲的实力。我杀死他之前,他竟一点也没有向我求情,反而说这是早该来的报应。他早已释然,可我还迟迟不能放下。一剑斩杀,送葬这位犯下罪孽的罪人。
“你的罪孽已经偿还!我们还会在地狱里再见的。——师傅父亲这份仇我替你报了!”
事实上,我和他都是罪人,犯下过深重的罪孽。我和他不过一个年轻,一个年老,岁月无法冲刷我们犯下的罪孽。我杀完他之后我也在想,我的余生会不会像他一样被人砍下头颅呢?我想那不可能了,我的余生止步于为她复仇完的那一刻。我早已死去,和她一起。现在活着的是我的仇恨,而非那个真实的我。
喝下一杯咖啡,我坐着偷渡船来到西柏木。手握魔剑,杀入绝境战线组织第五军团协会内部,为了我惨死的好哥们燕长风报仇。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但那份仇恨我始终还记得。是他,将我拉入了野狼乐团,也是他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梦想的甜蜜。他和他的妻子萨拉在多年以前惨死在这群人手中,这份血债由我来替他们报!当我杀入协会内部,见到第五军团的团长蒋晶晶时,她问我:
“是何许人也要覆灭我们的协会?”
我霸气地回答她:
“一只嗜血的野狼。”
一轮激烈的交战,我斩杀三台战斗机甲,屠戮士兵三十二人,以一己之力摧毁第五军团本部,最后对第五军团团长蒋晶晶施以绞刑。被勒断脖子前,她用最后一口气骂了我。
“疯子!疯子!”
我没有回应,无情地按下开关。机甲碎块落下,她身首异处。随着大火吞噬整个协会本部,第五军团也就此走向了覆灭。处理完那些,我抽根了从里面顺出来的雪茄。我抽了两口,味道大冲我驾驭不住。抽完这两口我就随手一扔,接着坐上回去的偷渡船回去。
“操!这烟真他妈难抽。”
干完这疯狂的一票,我又策划了一起意外,通过黑市弄来的炸药弄死了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和她的一家。当初就是因为她,我们野狼乐团才会遭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当时,我们拥有7%的支持票即将能进入摇滚节决赛,而她的一手暗箱操作直接让我们失去了这个机会,只因为我们是一群来自风岭区的追梦人。再加上赛后对我们的迫害以及一系列恶心人的操作,我们的野狼乐团就在那样巨大的压力之下散了,就那么散了!
“毁我梦想者,杀!野狼乐队的各位,这份冤屈我替你们讨来公道了!”
在一个晴朗的大风天,我驾驶一辆摩托来到南城市中心,在其中一个高档住宅小区之中,我找到了我的猎物。他们是一对夫妻,男女方都是椿木家的人,这正好符合了我发泄愤怒的一切条件。既然椿木家族迫使我家破人亡,那我就要把这份恶意双倍奉还给他们。我见到这对夫妻,将心中的怨气与怒火通过言语释放了出来,不顾他们二人怎想,说完我就动手了。区区傀儡师,就是个脆的要死的召唤师,岂能与我这个嗜血的战士抗衡。不出几回合,他们夫妻俩就败下阵来。
在我动手杀死他们两个之前,男方还向我求情。
“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没有得罪过你。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我们家中还有很多人要养,他们失去了我们会活不下去的!”
我露出一抹笑容,接着一剑将男方砍死。他的妻子见到后悲痛欲绝,但奈何实力差距就摆在眼前,她除了求饶以外什么也做不了。旧日的伤痕隐隐作痛,奈何此刻如怪物一般的我还有一丝善心,我便只是斩断女方的右手,之后就离开了。
在逃脱维和部队与调解人的追捕的途中,我还顺带用血洗清了一间黑暗德鲁伊的大教堂。我与黑暗德鲁伊这群家伙还有点仇,所以就顺带教训教训这些疯子,将整个窝点杀了个干净,顺带连杀五位司教。
后来我再次回到都市猎人管理协会,管理协会的人听闻到我的那些事迹,见到我就跟见了杀神似的,没一个敢对我刀剑相向。我光明正大走进都市猎人管理协会东玲国分部的总部,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地在协会内部走来走去。我绕过缴械安检,走过大厅,坐上电梯,一路来到协会分会长的面前。
见到分会长,我笑呵呵地说:
“你好呀,会长。”
分会长见我这样,吓了一跳。他问:
“你这疯子,竟然还会回来?说吧,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双手柱着桌子,一副霸气又无礼的样子。我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今天是我来取东洋墟入驻许可证的时候。顺带的,你是不是该给我开证明了?”
分会长能猜到拒绝是个怎样的结果,于是做出违反纪律的事,给我开具了证明,并且短暂恢复了我都市猎人的身份,以便我能顺利达到东洋墟。他只给我开了一份证明,也只给了我一个许可证。我顿时就有些不大乐意,我问他:
“为什么你开了一份?”
他回答:
“你的配偶卡娜铃兰已经死亡,你又无亲属在身旁,我只能给你开一份。这是规定,请你谅解。”
我当即拔出我背上的魔剑,一剑劈在他的办公桌上。我一只脚踩在他的办公桌上,摆出了极其霸气与嚣张的姿势。我用强硬的语气命令他:
“我不谅解,小子。你要是不给她开一份,我今天就让你变成臊子。”
他辩解道:
“可是卡娜铃兰已经死了啊。给死人开证明,这”
我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告诉他:
“你喜欢混沌还是饺子。或者说馅儿饼?”
他无力辩解,只得按我的话乖乖去做。很快她的证明与居住许可证也开好了。我拿走我和她的重要文件,随即就离开了猎人管理协会。在我离开办公室前,分会长叫住了我,他用十分不解的语气问我:
“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这样疯狂?又是什么支撑你走到这一步?”
我冷笑几声,回答他:
“我为爱而疯狂,我为恨而前进。”
他善意地提醒我:
“你出了这个门,你身上肯定会背负巨额悬赏。走到这一步,你已经是躺进坟墓的人了。你这么做,无疑是在找死。与世界为敌,与秩序为敌呀!那样你最后什么也不会留下。将自己的一生就此挥霍,这实属是愚蠢的行为!”
我轻蔑一笑,反问他:
“我什么时候不与世界为过敌?”
说完这话,我就离开了猎人管理协会,离开了我熟悉的东城,我的故乡。分手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泪水,不出意料我在远行的客船上偷偷地哭了。这一去我再也不会回来,这是诀别,与我那过去曾拥有的一切诀别,与我自己诀别。我生在那里,找朋友在那里,工作在那里,梦想在那里,恋爱在那里,家在那里,生活在那里,也痛苦在那里。离开了它,就相当于离开了整个世界。我已漫步在星河,流浪在宇宙,踏上一段燃烧自我的旅途,永远没有回头。
“亲爱的你很快就能见到人间最猛烈的夜火了。我将成为你眼中人间唯一的星辰,我将在燃烧自己的时候悄悄奔向你。最终的夜曲,我为你杜撰的乐曲。以这世界为乐器,以鲜血为乐谱,以我对你的思念为曲调,我为你送上史上最浪漫的夜曲。卡娜铃兰,我亲爱的妻子,我最爱的人!”
在我搬到了东洋墟之后,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举办了婚礼,一场只有我自己的婚礼。这是我对她最深重的怀念,也是兑现我曾许下的诺言。
我把婚礼现场周围进行了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入现场。我买了音响,在现场放着动听的婚礼进行曲,可现场就我一个。旁人知道了,都说我是个疯子。对,我是个疯子,疯在了为情痴狂。我又买了数不尽的鲜花与气球,在现场摆好,摆的是既盛大又气派。要不是我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别人还以为我是来装修现场的工人呢。我还买了三箱子啤酒,我还自己一个人坐在台上喝了足足三个小时的酒。从早上喝到中午,中途还吐了三次。
那把魔剑就一直在我身旁静静看着我,我到哪它到哪。我放气球的时候,它会很调皮地故意扎破几个来惹我生气,又会犯完错跟个受气包一样听我埋怨,被埋怨完还会来逗我开心。这种被陪伴的感觉,真让我怀念。即使它是把剑,也能勾起无数美好的回忆。要是它是个人的话,也许我在以后的生活里还能多个念想,不至于如今这样舍弃一切去复仇。
这场婚礼是不尽人意的,被人瞧不起的。我失败了,没能给她举办个轰轰烈烈的婚礼,反而是糟蹋了这份约定。我非常后悔,因为我就跟个啥也不是的酒鬼一样在婚礼现场喝了个酩酊大醉,根本没有新郎官的样子。我不由得叹息,不知我这番丢脸的行为会不会惹得她生气,不知她还能否原谅这样糟糕的我。
在举办完那糟糕的婚礼之后,我通过多方介绍混到了黑市里面。不过黑市里的人并不待见我,他们只相信金钱与他们的老客户。作为一个外来者,我很明显对这里的规矩不熟悉。有好几次,我都被赶出了黑市。我想在黑市里购买奇点装备,但黑市里的人并不愿意卖给我。见我是个外来者,就不瞧不上我,以为我是什么阿猫阿狗。多次协商未果,逼得我跟他们翻了脸。当然,我不是阿猫阿狗,我可是嗜血的野狼。既然他们这么无情,那么我也只有一个选择了。
“既然你们不想去卖,那我就亲手来拿。”
我打进黑市,将众多武装雇佣兵打倒,靠自己强大的实力征服了整个黑市。黑市老板不得不拉低身位与我协商,这才制止了我继续战斗的手。最后在我的要求下,黑市老板们以低价将我需要的奇点装备卖给了我,并且与我签订了黑市常规武器使用条约。离开黑市之后,我身上都不知背了几份通缉了。那些黑市老板亏了钱肯定不会放过我,我能嗅到他们身上想要复仇的气息。
在我打完黑市后的第二个月,我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由于我身上的悬赏金额太高,再加上我干的那些事,我成功吸引到了收尾人的注意。这次我面对的敌人远比之前要强大,收尾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在我来到东洋墟的第三十三天,我遭遇了白色收尾人德勒茜娅的进攻。白色收尾人别名赛博天使,是个全身分为四十多个组件且可以随意拆卸、组装,还拥有控制人精神的力量的女赛博人。
与她的那一战,可谓是我自复仇以来吃的最大的一次瘪。
她的身体时而能跟叶子一样轻柔,时而跟钢铁一样坚硬。我的攻击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想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比把铁棒磨成铁针还要艰难。她背后的那两对机械翅膀在战斗中既充当盾牌,又充当进攻单位,这可谓是棘手至极的麻烦。她本身的攻击模式还好说,只要提防她的腿技与光刃就行。可是她额头上的天使烙印时不时就会释放脉冲波,这给我造成了又一大棘手的问题。被脉冲波震到我基本都得晕一下,要严重点我可能直接就晕倒过去。更棘手的是,她还有根名为卡巴拉之树的杖子,那根杖子在离手时会化身浮游炮,协助她作战;到她手里了,又化身精神毁灭者,每一次挥动都会使我感到精神一遍又一遍崩溃。
好在我留了个心眼,我在黑市中还买了个保命用的x晶体。x-11,一种能在极短时间释放巨量电磁脉冲的特殊晶体。我用诈骗式进攻的方式凑近了她,并对着她要害部位的额头使用了x-11。在一阵刺耳的爆鸣声之后,x-11炸裂开来。我被溅了一身碎石渣,几乎啥事没有,而她陷入到浑身抽搐的状态,顿时本体失去战斗力。但她的翅膀和那根杖子没完全失灵,它们勉强能进行战斗。
我本想着终结白色收尾人,但一想到杀死收尾人会惹来的麻烦,我顿时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但为了出气,我躲过杖子与翅膀的攻击,凑到她身前用力在她身上踹了三脚,给她的合金装备踹开胶了。即便抽出不能动,她还不忘骂我。
“你这混蛋!给我衣服踹开线了啦。混蛋!混蛋!等我恢复过来,我要”
没等她说完,我就跑了。她跪坐在原地一直在抽搐,她眼睁睁看着我跑掉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在逃离现场时,我能明显的听到,她在我身后骂我,和她的那根杖子一起。我没管那么多,说跑就跑了。毕竟我还有复仇计划要执行,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太多。
所幸收尾人没咬的太紧,只有她一人来找了我。这给了足够安全的准备时间,我的复仇计划也如日中天。
在她离开我的第六个月,我终于找到了复仇的机会。那时正值春节的前夕,万家团圆的日子却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找到了一个诱饵,一个要跟他一起下地狱的诱饵。椿木一马,他的儿子,他唯一的至亲,也是支撑起他生活的顶梁柱。为了复仇,我可准备了太多了。工具,黑市装备,交通工具,人脉凡是复仇需要的我都准备了。现在只差时候未到。
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之际,我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看着漫天绚烂的烟火,心中的甜蜜与苦涩交至,我想起我们曾一同度过的美好。死亡的黑气爬上我的脊背,我的燕尾服上浸染死亡的色彩,深邃似深渊倒映出烟火的绚丽,我知道是时候了。我看向漫天的烟火,一把扔出手中燃烧的香烟。烟火和烟的火交相呼应在一起,我的心中燃起猛烈的赤焰。
我与这城市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我挤出我最后的笑容去面对这个世界,尽管我此刻痛苦万分。
我想,未来将是无限美好可我将在今夜燃烧。
望着天,我深情地说:
“杀戮之歌,奏响吧。为受赐夜火,点亮这噤默的城市。卡娜铃兰,我亲爱的爱人,我今天要帮你肃清血仇。你的死不会是杳无声息的,也不会是没有意义的。我会让你的魂灵以在最崇高的仪式中离去!”
我深吸一口气,说:
“亲爱的,我来找你和岚儿了”
最后一站,源能核心公司。目标:杀死椿木武宪和他的儿子,可以动用一切手段。这一单,是我最后的一单。没有工钱,没有中间人,没有指引,没有情报这是属于我的委托,属于我一个人的战争。
我通过黑市买来的装备切断了源能核心公司内部以及周围很大一部分区域的正常广播通讯,接着我将事先准备好的音乐上传至信号发生器中,然后一首激昂的乐曲在广播里开始播放。刺耳的吉他声回荡在公司的每个角落,也回荡在周围区域的每个角落。那乐曲打破喜庆的氛围,将无形的恐惧降临到每个聆听者的心头。
我还准备了一个麦克风。我将麦克风与信号发生器相连,接着我深情地吟诵起我们的终末。
“我将以血色作为玫瑰,送给一去不复返的你!我将以身躯化作烈火,焚尽这无边的苍穹!听啊!夜曲奏响了!听啊!多么美妙啊!亲爱的,这是我送给你的挽歌!你将在天堂聆听,我将在地狱燃烧!”
说完,我一下子砸碎了麦克风。我带上我全部的装备,拿好我和她的武器,坐上一辆暗改的无人驾驶车辆,我一头装进了源能核心公司的大门。撞进去之后,我潇洒地下了车,走入源能核心公司的大厅。以公司大门的破碎为节点,夜曲按照我预定的程序开始播放。
我穿着蓝色燕尾服,左手拿着一把魔剑,右手拿着一把纹有铃兰花的长剑。我像一个剑士一样,背负着信仰与责任,无惧风雨、无惧一切。我接纳了一切痛苦,我也一无所有,因而此刻的我不惧怕失去!
广播里响起警告我的话语,可我不屑一顾。大厅内出现驱逐我的企业战士,整个大厅内的所有成员都围着我。好似我是那笼中之鼠,弱小无助;可事实上,我是来自地狱的杀神。几台防卫机甲加入战场,我不由得高兴的一笑,终于有铁块能让我练习斩铁了。
凡是挡我者,杀无赦!我不会手下留情,我要肃清整个公司!今天就是耶稣来了也不好使,谁来我杀谁。
我激活魔剑渊,让x的力量汇聚在我的全身。我用剑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用杀气四溢的口吻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