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饶无奈地说:
“你这样是没有意义的。我难逃一死,你这样反而会让我在恐惧中殒命。”
“不不不。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呵呵呵在颠沛流离中生,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的归宿早就成了樊笼。成全我吧,给我个痛快。”
“嘻嘻,那怎么可以呢?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怎么可以说死就死呢?”
“你这话等会,什么意思?”
甘霖饶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邵铁华的脸也多了几分红润。
邵铁华坏笑着对甘霖饶说:
“嘻嘻,既然你没有去处,那么就跟我一起走天涯吧。咱们成个家吧,这样我们都不孤独。”
甘霖饶红着脸说:
“喂喂喂!你你这是违背礼仪道德的。女子之间,怎可以?”
“没关系的。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老婆哒。”
“这成何体统?女子之间,怎可能有这等关系?你可曾想过,香火怎延续?家室怎体面?”
“没事,只要你在就行了。别人怎么说我不在意,亲爱的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你!”
“你就从了我吧,甘姐姐。”
“我你”
“我们说好的哦,你的生死大权在我手中呢。我想让你活着,你不就得活着吗?我想娶你,不就可以娶你吗?”
“哎呀呀!别说了,别说了。我从你,我从你还不行吗。”
“好嘞,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唔等下,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也叫老婆呗。”
“嗯好的呢。”
“走,老婆,咱们回家。”
在一旁的殇表情十分奇妙,既有疑惑又有欣慰,他此刻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殇看着刚刚还为敌人的两人现在却成了情侣,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殇被邵铁华这一通操作弄的是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二人。等殇缓过劲来,殇陷入了深思。
殇心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了?合着我是来干架的,她是来相亲的是吗?跟异性也就算了,还是跟同性?!我滴个妈呀,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比起薇莉莉的那些事,邵铁华才算得上是真离谱。这太离谱了,这超过我知识的理解范围了。”
殇咳嗽了两声,忍不住对邵铁华二人吐槽道:
“你们刚刚不还在打架吗?怎么现在就订婚成妻妻了?不是,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还有,邵铁华。你难道不要跟伊好了吗?而且我家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邵铁华露出笑容并摇摇头,她告诉殇:
“我和老婆租住在你们隔壁,不跟你们住一起了,怕添麻烦。”
殇瞪大眼睛问她:
“这么爽快的吗?——那伊”
邵铁华笑着回答道:
“那她就是我的二老婆喽。”
殇皱紧眉毛,满脸疑惑。这时,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提到伊,殇这才想起伊来。殇看了看周围,并未看到伊。殇慌了,他大声地说:
“坏了!说起伊来,你看到伊跑哪里去了吗?刚刚净顾着战斗,都没注意到她。现在找不到人了!”
邵铁华这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邵铁华张望四周,并未看到伊的身影。她这时也慌了。
邵铁华:
“坏了!把伊大妹子给弄丢了!咋子办吗?殇。”
殇:
“你说呢?找呗!”
这时,甘霖饶把手搭在邵铁华肩上。邵铁华转头看去,发现甘霖饶的瞳色又变得血红。甘霖饶告诉邵铁华:
“我的血瞳能找到她的足迹。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们。”
邵铁华冲她笑了笑,说:
“太好了,老婆真棒。”
甘霖饶又脸红害羞了,她急忙露出一抹笑容来缓解。
甘霖饶用仅剩的一丝法力在打斗现场找到伊的足迹,并顺着足迹的延续确定了她的移动路线。但当甘霖饶她们顺着足迹一路摸索到一个漆黑的巷子口前时,那足迹突然断掉了。甘霖饶她们在足迹断掉的位置寻找半天,愣是连伊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伊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为了确保不留死角,甘霖饶特意排查了足迹消失处附近的楼顶以及房梁,依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甘霖饶试图通过现场的其他足迹来找到伊的踪影,可最后能与伊的去向扯上关系的足迹都是在这个位置断掉了。甘霖饶又搜寻了巷中,发现巷中的足迹多达几十种,压根没法一一排查出带走伊的神秘人的足迹是那个。
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殇一行人放弃了继续寻找的希望。之后,殇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商讨了下伊的去向问题。最后经他们三人一致猜想,伊应该是被某个神秘人带走了。但具体这个神秘人是谁,殇他们也猜不出个准确答案。
就在这时,殇突然想起伊随身携带了手机。于是,殇拿出手机,给伊打了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殇又反复试了两次。最终在试第四次的时候,电话打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人可不是伊,而是另一个陌生男子。
殇问电话那头那人:
“你是谁?你把伊怎么了?!”
电话那头那人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
“看来,人类的救世主还有朋友?”
“你到底是谁?你要把伊怎么样?!”
“既然你是救世主的朋友,那你也就是我的朋友。听你这成熟又带有磁性的嗓音,你是她爸爸吧?”
“额对,我是。你把我女儿咋地了?”
“咱们先别讨论这个,我们先认识一下彼此。”
“认识一下彼此?怎么?我还要绑架我女儿的绑匪成哥们是吗?”
“别急着先下定论,我的朋友。我和你都是一个阵营的,不过有些事很急,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嗯?”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陌·达纳拉·穆加德士,是天宗地区大名鼎鼎的‘天昭法圣’。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最后的死灵术士’,或就叫我陌。。”
“好长的名字!法圣?你难道是法师?”
“没错。而且我还是近战法师兼召唤师。”
“你和傀儡师是一路货色吗?”
“嗨嗨嗨!不是。——傀儡师是什么东西啊?啊,傀儡师你就是个歌姬吧,弟中之弟,啥也不是。要实力没实力,要颜值没颜值,就是个躲在别人身后放暗箭的垃圾。”
“看来你也跟我一样不喜欢傀儡师啊。”
“咳咳,扯远了。——哥们,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殇。”
“哦!很有个性的名字。——好了,该说正事了。我把伊小姐带走不是图谋不轨,我可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耗子。我是为了响应生命律法卡门·赛普斯的感召,将人类的救世主送往方舟圣殿,让其获得能改变世界命运的圣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拯救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她竟能有这番资质,真是小看她了呢。——你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吗?陌。”
“我能用我百年的荣誉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若我欺骗了你,你随时都可以来我的故乡找我寻仇。我不会逃跑,因为再死一遍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早已超越生死。”
“多的我也不说了。——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好她。她是个战斗上的菜鸟,战斗力不高,别指望她能去战斗。她还挺脆弱的,老容易被弄哭,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照顾她的时候对她温柔些,别让她受伤什么的,不然很麻烦的。”
“嗨呀!你可真是亲爹呀,不是亲爹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我小时候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父亲,我也不至于能惆怅半辈子。——咳咳说远了。我记住你说的这些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有时间你和她都可以用这个手机跟我联系。她那边要是出了啥事,可务必要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可以不?”
“好的。兄弟。——等等,兄弟,我再问个事情可以不?”
“问吧。”
“你会死灵术吗?或者说你身旁的人会死灵术吗?”
“不会呀,怎么了?”
“那没事了。我单纯好奇,就问问。”
“那好,话就说这么多吧。再唠下去她手机就该欠费了。”
“行。——还有,这玩意怎么挂啊?”
“啊?你会接电话,怎么能不会挂电话?”
“我来来这里就看过别人接电话,不会挂啊!”
“行吧。——你点那个红色的球,就能挂电话。”
“哦。是这样吗?”
随后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邵铁华很担心地问殇:
“伊怎么样了?”
甘霖饶也担心地问:
“是被其他宗门子弟抓走了吗?”
殇回答道:
“不,她被一个德高望重的法圣大哥带走了。”
甘霖饶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甘霖饶叹了口气,说:
“所幸不是被爪牙带走了。”
邵铁华很惊讶地说:
“啊?那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把伊救回来。”
殇摇摇头,说:
“不用了。伊身上肩负了新的使命,她得取到圣器之后才能回来。”
邵铁华和甘霖饶异口同声地问道:
“圣器?那是什么?”
殇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也许是某种厉害的武器。——总之得等伊回来,我们才能知道那所谓的圣器是何物。”
与此同时
在殇的暂住地中,一道黑色的裂缝从殇卧室的地板上出现,紧接着一个身披黑衣的骷髅人从这裂缝中钻了出来。骷髅人一眼就看到了化成石像沉睡着的小咒刀,这正是它前来寻找的宝物。它喜出望外地说:
“戊赦天殿下,终于是找到您了。”
它立刻用法术将熟睡中的小咒刀唤醒。法力通过它的手输送向了小咒刀体内,随即小咒刀身上的石化现象消失。小咒刀缓缓睁开了眼,在见到它的一瞬间,小咒刀愣住了。小咒刀疑惑地问它:
“他妈的!你怎么穿得如此露骨?而且,你这时候把我叫醒是要干嘛?”
它吐槽道;
“过了这么多年,您的嘴依然是这么奇妙啊。”
小咒刀有些不耐烦地说:
“有屁快放,我还要美美的睡上一觉呢。”
它告诉小咒刀:
“戊赦天殿下,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小咒刀疑惑地问:
“戊赦天?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是您在路上留下的种子开了千年的花,如今结了多种缤纷的果。”
“说人话。”
“就是你血脉的传承人因大业要将您换回到身旁。”
“啊?”
小咒刀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回想起当初那些年里他背着她正婚妻子干的那些事以及他曾说的那些无法兑现的承诺。它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小咒刀十分慌张地说:
“那那,那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的祸。只是春天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稍稍融洽了些。”
它一脸疑惑地问:
“啊?殿下,你在说些什么?”
“哦,我知道了,没事,没事。你继续说你的,给我个能动身的理由。”
“我的主人找到了人类的救世主,恳请你帮助这位救世主取得圣器。”
“不去。没意思”
“确定不去吗?”
“我告诉你,我,戊赦天,就是被人打成碎渣,烂在外面,从天上摔到深渊底层,我也不会陪你们去找什么圣器。”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嘿嘿,我的主人告诉我了,那位救世主可是叫伊哦。”
“啊?!!不行,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回到主人身边去。”
“刚刚殿下您还说不去的,怎么又改口了呢?”
“不嘛不嘛,人家刚刚是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嘛。人家哪能这么无情,说不去就不去呢?都是玩笑,玩笑。”
“那好吧。——戊殿下,跟我来吧,我带你找我的主人去。”
“好的呢。”
说完,小咒刀跟随着它一起走入了地板上黑色裂缝,随即一同慢慢没入裂缝之中。在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那黑色的裂缝也随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