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叶哥带着那个红衣人回到了他们临时的据点废弃监狱。此刻监狱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天空中电闪雷鸣,仿佛是老天爷在向这片土地诉说着什么。叶哥和那个红衣人拿着刚刚从河里抓来的鱼走到了关押伊和马婷婷的那一层监狱,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把今天的收成放下,之后便招呼那两个红衣人准备生火。
叶哥:
“(大喊卡特,安杰罗!今天的晚饭来了!赶紧过来帮忙生火。”
卡特和安杰罗:
“(回应知道了,叶哥!”
随后他们在监狱之中升起了一团不大的篝火,他们以这团篝火所释放的热量与光芒作为他们的依靠。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烤着叶哥和那个红衣人弄来的鱼,他们知道这里的鱼不能吃,但是出于他们残存的最后一丝人性与他们的明天考虑,他们还是得吃下这些来自危险地带的水产。
卡特:
“(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鱼嘶这鱼的口感怎么怪怪的?吃起来就跟城市里的橡胶轮胎一样。”
安杰罗:
“你就别挑剔了,能吃上一口食物都算是不错的了。这里可不是城市!”
卡特:
“(担忧我老感觉这有些不妥。”
安杰罗:
“(不耐烦不妥?这总比吃了那个小朋友要好吧。”
卡特:
“也是。”
刘(叶哥旁边的红衣人:
“(担心叶哥,我们是不是该去给那个目标送点东西吃?不然她在路上饿死了怎么办?”
叶哥: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得给那两个家伙送点吃的。”
安杰罗:
“(疑惑还要给那个小孩送吃的?叶哥,我们要带走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小孩完全就是累赘。”
卡特:
“(激动怎么说话呢?那是我的宠物!”
叶哥:
“你们两个别吵了!在情况没确认清楚的时候这两人我们都要保护好,不然到时候我们就少拿一部分钱。多拿些,总比少拿些要强。”
叶哥站起身来,拿起了篝火上烤的滋滋作响的烤鱼,迈着大步走向了关押伊的那间这里最安全的监狱。通往关押伊的牢房的走廊很是寂静,这寂静寂静得有些吓人,让人很是不舒服。昏暗的光线从墙上的洞口照进走廊之中,许多的尘埃在光的照耀下在空气之中飘动着,看起来这里很久没人打扫了。曾经这里是关押许多罪犯的监狱,如今这里却成了空无一人的空牢。变成这样并不是所有囚犯都被释放了,而是本该在这里关押着的囚犯已经不在这里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许是死了,也许是逃出生天了。
此刻的伊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她一动也不动,远处看起来就跟一具尸体一样。叶哥走到了栏杆前喊了喊她,她没什么反应。叶哥又喊了一边,这时她才从发呆之中回过神来。伊转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害怕与恐惧,她很怕眼前的红衣人会杀掉自己。她眼前的这个红衣人将手中的烤鱼顺着铁栏杆的缝隙给她递了过去,并且用着一种严肃之中有着一丝关心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既害怕又有些感动。
叶哥:
“(把手中的烤鱼递给伊吃吧,别饿死了。不然我们不好交差。”
伊:
“(微笑着接过烤鱼嗯。谢谢”
叶哥:
“(疑惑你谢什么?我现在可是抓捕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伊:
“(微笑敌人?原来我们是敌人吗?对我来说,想杀我的都是我的敌人,可你只是来保护我的赏金猎人。”
叶哥:
“(不解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疑惑你是真的这样还是你只是伪善而已,就跟那些欺骗过我们的都市人一样。”
伊:
“(微笑你怎么想,我就是什么样。”
叶哥:
“(疑惑这个样子我是不是从哪里见过?”
此刻叶哥瞬间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偶遇,那时他还是一名平凡的2阶都市猎人
他那时正在大街上低着头去思考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应对,他的心情很是焦躁与复杂,因为他即将面对的敌人跟自己的实力差不多,他很可能被对方杀死。像他这样的底层人民,被杀了也就是找个地方埋了的事,他们连一块属于他们的墓地都不陪拥有。城市之中喧闹的噪声吵得他没法思考,但他也不能张口抱怨,因为抱怨也没有什么用,没人会愿意为了他这个底层的尘埃而降低音量。与他同样平凡且不起眼的人组成的人流从他身边经过,各种负面情绪从他身旁如潮水一般流过,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各种痛苦的人从他的身旁默默地走过,他们不想分享痛苦,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粒沙漠之中的沙子罢了。灰色的城市之中人流如潮水一般流动,人们又如无数条血管之中的血液一样流动,不是他们想动,而是事实逼着他们动。他早已习惯了城市之中的灰色秩序,所以他便不再会抱怨与苦恼现实的种种不幸了。
此时,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与他撞到了一起,他被撞得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停下来很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位抱着孩子母亲。他刚想大声辱骂这位抱着孩子的母亲,没想到这位母亲先开口了。
???:
“(愧疚对不起,先生。很抱歉撞到你了。”
他一听这位母亲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去大声辱骂这位母亲了,更何况这位母亲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孩子。他只是低声简单的骂了两句,以表自己心中的不满。
叶哥:
“(有些生气你这女人走路时长点眼睛!下次再撞到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
“(十分愧疚地点了点头十分抱歉我不该撞你的。”
说完她便抱着孩子从叶哥身旁走过去了,叶哥本不想回头的,可他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他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与人之间只有杀与被杀的关系的都市之中会有一位以善良对待他人的人。不知为何,他能从那位母亲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一种他从未感受到的温暖,这种温暖就像是在漫漫寒夜之中的一团融化了寒冰的烈火。
他不会忘记那位母亲的眼神与样子,他记这个记得比其他的东西还要清楚,因为这是他难得从他人那里感受到了温暖。那位母亲的名字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位母亲那种独特的眼神,这种眼神就跟眼前周围名叫伊的目标一模一样。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伊正在吃着那条他递过去的烤鱼,而且这条烤鱼已经被伊咬了两三口了。
叶哥心想:
“(若有所思像你很像一个人。虽然这个人的名字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记得她的眼神。不知为何,伊的眼神跟她一模一样。也许她们两个是一个人,又或者她只是另一个跟她有着同样善良之心的一个陌生人罢了。”
叶哥:
“(警告你给我在这待好了!别试着逃跑。告诉你,没人能救得了你。”
伊:
“(点了点头嗯。”
叶哥:
“(疑惑我这么说你不害怕吗?”
伊:
“(摇了摇头不,我一点都不害怕。”
叶哥:
“(摇了摇头哎,真搞不懂你啊”
叶哥转身回到了篝火的旁边又烤了一条鱼,接着给马婷婷送过去了。他倒没跟马婷婷闲聊,他只是把东西送过去然后就回到了篝火旁与其他人共度晚餐。在他们共度晚餐的时候,他们无意之中聊起了各自的过去。他们四个刚刚组成这个小团体不久,他们对各自的了解还少之又少。在这个话题聊开后,每个人轮流讲述自己的往事,每个人讲述的故事都是一段悲惨的故事,大体都是讲述他们的种种悲惨遭遇与受到各种的苦难。在听完各自的故事之后,他们几个看待彼此的眼神都略微发生了一点改变,也许是可怜彼此,又或者只是同病相怜而已。
与此同时
殇正在密林之中寻找着那个前往小鸟口中所谓的废弃监狱的道路,密林中有着许多仍然长着叶子的树,这些树很密集,很阻挡视野,这让殇十分苦恼。幸亏他的身旁有着一个知晓岛上全部道路的向导大鸟告诉他路具体该往那个方向走,不然他这个路痴压根就找不到所谓路。殇在大鸟的多次指引下成功离开了密林,来到了一处分岔路口。左边和右边的路看起来都差不多,都是通往山顶的道路。这让殇这个路痴犯了难,他思索了一会,根据男左女右的法则走了左边的那条路。由于殇在密林之中按照大鸟的指引也能走错路,所以殇带着他来到了一处连他也不知道地方,这就导致了大鸟压根就不认得这里的路。不得不说,殇这么大个人还分不清东南西北以及左右。
在往山顶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天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并且雨越下越大,这让殇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他懒得往回走了。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天空中雷声滚滚,一场规模巨大的风暴正在肆虐着这片土地。当殇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他走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块挡雨的石头靠着歇一会。他转头看向了远方,此刻海面上升起了一层朦胧的薄雾,让人看不清海面上的一切。此刻他注意到了海边的那片大沙地,那片沙地上有着许多艘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渔船,这些渔船不知为何都搁浅在了这片沙地上,也许是遇到了风暴,也许是遇到了什么灾难。殇,他有些难过,他也许猜到了那片沙地上发生的故事,因为他在岸边醒来时看到了其中一艘渔船上令他难忘的一幕。
几个化成了白骨的渔民正靠在渔船里“休息”,其中一位还拿着一张已经腐烂了一半的地图,地图上还有着一个巨大的红叉,看样子那是他们的目的地。渔船内的小桌上有着一封给远方家人的信,虽然字迹已经模糊到不能再辨认,但是它所蕴含的具体意义殇是可以看出来的。那是对家人的思念以及愧疚和遗憾,那是这些渔民生前所盼望的、所希望的、所珍视的东西
殇:
“(叹气哎安息吧。”
他凝望着那片沙地,他的大脑中回想起了一个曾经从书上看到过的成语,此刻用来形容那片沙地在合适不过了。那便是:被弃者的沙滩。这个词曾经是一部由知名大作家写的作品的名字,那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隐居在世界之外的孤独之人的快乐生活。可眼前,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眼前这片希望与绝望共存的沙滩。
殇:
“(叹息哎,想必那些渔民曾经是想通过这片沙滩来逃离这个岛屿吧。可是他们最后却失败了,最后只剩下了这一幕悲凉的景象。这场疫病真的毁掉了太多了,太多无辜的人死去了。(闭眼思考想当初,这里可是鲜花盛开,鸟语花香,人民安居乐业的天府之国啊。可现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了,就跟那种景象从未存在过一样。”
殇在短暂休息之后便继续向山顶走去。雨点打在他的身上,飓风吹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雨中十分清晰,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在他来到山顶之后,他看到了这周围的全部景象。密林遮盖了这周围的山体,让大山变得郁郁葱葱的,但是这一抹绿色其中还有着许多的畸变与腐化;远处还有着一个巨大的高塔,高塔之下是一座巨大城市,城市之中黯淡无光,很显然没有人居住在那里,又或者说他们躲在了黑暗之中;再往远了看,就是青兰国国王的皇宫,虽然它的影子在雨中很是模糊,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它看上去十分壮观的事实;往近了看,就是殇一直在寻找的废弃监狱,它就在山脚下静静地矗立着。殇看了看周围,他惊奇地发现想要下山去那个废弃监狱只能走过一段充满阻碍的山脊,山脊上插满了避雷针,看起来十分的危险,正常人看一眼绝对会绕路,可是我们的殇可不是平凡人,他毅然决然选择了走这条山脊下山。
殇:
“(自信地微笑真男人就是要挑战极限!只要我一直前进,就没什么能阻挡我前进。”
天空中雷声大作,这似乎是在警告殇,但是殇没有理会这雷声,他依旧在前进着。狂风十分用力地推着殇的身体,试着把殇推回去,但是殇使出了比风更大力气前进,他依旧在前进着。雨点无力地拍打着殇的身体,试着用这无力的攻击让殇停下,但他依旧在前进着。此刻一道闪电劈在了山脊之上的避雷针上,这仿佛是老天爷在威胁殇,但他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对着天空中竖起了中指。此刻有好几道闪电劈在了山脊之上的避雷针上,似乎是殇惹怒了众神,但是即使这样,殇也依旧在前进。此时一根长相奇特的避雷针吸引了殇的注意力,这根避雷针看起来跟其他的避雷针不一样,这根避雷针是一把双头长柄斧,看起来十分的帅气。殇走到这根避雷针面前打量了一番,他觉得用这根避雷针作为武器是个很不错的注意,正好他也用惯了大理石柱子。
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