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听说自己的辖区内竟然还有妇女和儿童,急忙和蒙骜一起过去查看。蒙骜找了个还能开口说话的妇女问了问,原来他们就是上党的邑民,全家被征从军。他们无病无伤,但断粮已经数日,周围一切植物、动物几乎都被他们吃尽了。李冰于心不忍,问蒙骜道:“何以救之?”
蒙骜看了看,道:“即令三营入驻,申令曰,勿得害之,但有活之者,即以赐之!”
李冰立即让军使从后山谷地调三个营过来驻守。等他们过来后,蒙骜亲自指导他们,小心喂养这些妇女和儿童,一开始只许蘸一点炒粟,抹在他们的嘴唇上,一天不能超过五次。
伤营在关中军的区域内。这是赵营中生命力最旺盛的区域。伤员们见秦军闯入,一个个从地上坐起,有人甚至当场要拼命,引得创口迸裂,血流满地。关中军十分冷静,大凡有冲过来的,就一矛刺倒;半途倒下的,则不管不问。五百人分成五队,巡游了伤营一圈。那里已经拥挤得下不去脚,也分不清营盘的边界,只能大体上从他们的周围绕过。伤病者见秦军也不来侵犯他们,他们也就满怀狐疑地注视着他们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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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营在关中军的区域内。这是赵营中生命力最旺盛的区域。伤员们见秦军闯入,一个个从地上坐起,有人甚至当场要拼命,引得创口迸裂,血流满地。关中军十分冷静,大凡有冲过来的,就一矛刺倒;半途倒下的,则不管不问。五百人分成五队,巡游了伤营一圈。那里已经拥挤得下不去脚,也分不清营盘的边界,只能大体上从他们的周围绕过。伤病者见秦军也不来侵犯他们,他们也就满怀狐疑地注视着他们的动向。
秦军进入一个个赵军营盘,再从里面出来,都被伤员们看在眼里。夜里同伴们痛苦的嚎叫声他们体会得最深,绝望早已经袭遍了他们全身。秦军在赵营中随便出入,则粉碎了他们最后渺茫的希望,不少伤员痛苦地哭泣起来。
相比起北山的秦军可以轻易进入赵营,谷口的秦军要多费不少劲。他们很用了些气力才撞开了秦壁的大门,进入了他们长期守望,但却可望而不可及的秦壁内。王龁比较谨慎,派出了一千人,一半占领沿壁各垒,一半入赵营查看。
几乎不用多费事,就能发现赵营中已经死气沉沉。这里是赵军抵御秦军的第一道防线,在这里据守的都是赵军的精锐,而且齐装满员。但现在,他们已经被一夜的剧痛折磨得不成人样,多数已经休克过去,少数还在喘息的,也漠然地看着秦军进入。
巡营的公大夫十分认真地清点着人数,每个火灶旁都不足五十人。他去询问还有人去哪儿了,被询问的人只是用漠然的眼光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经过清点,与王龁大军相对的十万人中,少了约一万人,也不知是受伤离开了,还是逃走了,或藏到了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白起没有让丹水的剑士进入赵营,东岭的秦军只让他们进入让人望而生畏的南部营垒中。白起曾为占领这处营垒搅尽脑汁,但现在真地要去占领了,却兴致全无,好像一个好玩的玩具被送到手上,但却已经不能玩了。那些曾被白起攻占,但又被迫撤回的营垒,又被赵军重新筑好,只是高高的箭楼没有力量再重建。本来赵军缺粮后,白起是有机会发起进攻的,但一场瘟疫又搅乱了这一切。而瘟疫过后,整个赵军竟如熟透的果子般,自己掉落下来,顺利得连白起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只让东岭的士兵前去营垒巡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大帐中,一坐就是一天。
日晡时,各营的报告汇集到他这里:四十余万赵军已经完全陷落于秦军之手,不仅没有战斗力,没有抵抗力,甚至没有缚鸡之力!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死去!
白起沉默地听着一个又一个军使传来几乎想同的报告,面无表情,在他们说完后,只简单地说了声:“善!”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指示。只有北地军派人来说,他们发现了数千妇孺,已命秦士援之,若得活,愿以赐士卒。白起抬了抬眉,说了声:“准!”算是说了一个不同的字。王陵的关中军最远,最后一个来报告,说山下还有数万伤员,皆无力行走,垂垂将死。白起依然只回了一个字:“善!”
各军使来报告时,皮绾就坐在白起的身旁,在竹简上记录着各军的报告。王龁的报告数字最准确,北地军的报告最有特色,他们竟然想把一群妇孺赐给士兵,而竟然就有士兵愿意为此而分给他们粮食吃。关中军的报告最令人头疼,那数万伤员要怎么办?本来按皮绾的计划,这些伤员是完美地消耗赵国国力的耗材,但前提是得有人把他们抬回邯郸。现在所有的赵军都倒下了,谁能抬他们回去?还得自己给他们解决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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