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以为是种种猜测，也终究是你的猜测罢了。”

清衣打断了她，依旧是带着嘲弄且放肆的笑声，在那里高高在上地看着姜明苏。

空旷的大殿之中，她毫不在意形象的大笑起来，笑到最后，连眼泪花都出来了。

姜明苏依旧是皱眉地看着她，在她看来，清衣时而像个妖女，时而又单纯似不谙世事的少女，静静望着殿外时，眼眸干净，似映照着某个时代的云和山。

但现在这般肆无忌惮的笑着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和以往的清衣并不同。

“你今天很难得说了那么多……”蓦然，她似注意到了什么，看向清衣。

以往时候这些事情，任凭她百般旁敲侧击，清衣都不可能提及。

这是什么缘故？

“你的本源要恢复了？”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然为何清衣今天一改常态。

这些年来，她亲眼看着清衣消失在这方大殿，一消失就是许久，回来之后，她会带着一些微弱不全的灵魂，将其投入到三千道域。

姜明苏一直认为，这是清衣的某种手段，试图紊乱三千道域的天地，从而真正蚕食那方世界，借此夺舍三千大千世界之主。

“我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找全了……”清衣微笑起来，身影却似在变得虚淡，仿佛要自这片天地消失。

姜明苏有些不解，不过她明显感觉清衣似乎真的在变得虚弱，气息不断地衰弱。

仿佛是支撑着自身的某一股气，在刹那突然松懈掉，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在瞬间消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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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还在继续陪着他的，但有她在的，也可以代替我的……”

清衣并不理会姜明苏的话语，只是忽然幽幽一叹，目光穿透这方宫殿，看向某一地。

那里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似乎也突然有些感应，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你是什么意思？”姜明苏心中的那丝不对劲，越发的浓重起来，发现清衣的所作所为，她忽然就看不懂了。

“哈哈，他可是我最爱的师尊啊，我怎么会暗害他呢……”

“你既然想见那一切的真相，那我就带你去看一下。”清衣发出噗嗤的一声笑声，似捉弄了许久的人，忽然得到满足。

不过她虽然是在笑，但身影却无比虚淡，如烟似雾。

姜明苏想说些什么，不过眼前的宫殿已经变得模糊，像是有一阵风吹来，一下子就成为了烟雾，直接消散了。

她感觉自己被清衣带着，在时间长河中涉足，似并肩而行，来到了一处日月无光、漆黑一片的史前远古之地。

“黑暗厄土，世间轮回的起点，也亦然是终点……”

“这里原本是先天之初诞生的轮回之地，万灵之始，万灵的归宿……”

在她耳边，清衣不紧不慢的话语响起，似在阐述解释一桩远古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