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据那个远古时代的许多遗留记载来看，面前的清衣，曾屠杀了整整数个时代的生灵，就连她曾经的师尊，也被她所算计……

种种记载，让九天玄女不得不认真对待。

她不惜将自身道果化为人身，斩断和自身的所有联系，流落于三千道域。

其实也就是为了布另外的后手，同时也是为了以防清衣的另外手段。

毕竟清衣在和她互相谋划算计的时候，也在三千道域留下名叫越清衣的映照之身。

九天玄女让自己的道果之身，留在越清衣身边，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姜明寒。

可能姜明寒觉得，她一直在想着要害他，实则不然，偏偏相反。

“哈哈……”

清衣看着姜明苏面上的表情，原本的轻笑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放肆，似是在嘲弄姜明苏的无知，似是在嘲弄她的愚昧。

“你在笑什么？”

姜明苏皱眉，此刻的她俨然是真正的九天玄女，语气带着赫赫威严。

她一直觉得，清衣的路走错了，走上了一条近乎不可能走通的路，最后她自己都会消亡，不复存在。

这一切完全就不值得。

原本她有更有辉煌璀璨的前程，偏偏在最开始就堵死了自己的路。

“我笑世人，我更笑你。”

清衣笑声敛去，终于是恢复了那副目空一切、放肆桀骜的模样。

她斜靠在这座空荡宫殿的座椅上，神情也似睥睨众生，藐视万灵。

姜明苏皱眉地看着她，语气平静道，“远古时期，大罗道宫之名，声震无尽宇宙时空，你作为大罗道宫宫主的唯一弟子，野心却可吞龙，暗中下毒，暗害自己的恩师，想夺舍他的一身修为，占为己有……”

远古时期的大罗道宫之名，直到今世都还有流传。

大罗道宫的宫主，也曾是开辟了三千大千世界的存在。

同时也是无尽宇宙时空当中，唯一一个已经超脱了天道境九重天的存在。

后世当中，精才艳绝如九天玄女，被誉为亿古以来，最为惊艳之人。

在巅峰全盛之时，也不过踏入天道境八重天，对于九重天之门，毫无头绪，难窥门径。

清衣以往所说，她最有可能迈入那个领域，但九天玄女自身才知道，那个领域到底有多难。

而走到三千大千世界之主那一步，更是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她其实也有点理解，为何清衣当初会选择那么做……

两人在这茫茫时空中，算计制衡多年，可以说对彼此都已经很了解了。

清衣本源并不完整，可能是在曾经夺舍三千大千世界之主时受了反噬重创。

九天玄女同样身负重创，腹部那道不可愈合的伤势，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伤她之人，正是那位三千大千世界之主，确切的说，并不是清醒时候的他。

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杀得他，自然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夺舍了他。

只不过处于浑噩状态的他，会被清衣所操控……

她身上的伤，也正是清衣操纵三千大千世界之主，出手所伤。

“只是可惜，曾经鼎盛无比的那个时代，因此而葬灭，所有的生灵都被屠杀了。直到后世如今，你也依旧没有放弃，还想重蹈曾经的覆辙，却没想多少的大界葬灭于你手……”

“纵然你最后能成功，但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取缔你的师尊？不，那个时候的你，将不再是你。”姜明苏冷漠地开口。

她身后的玄清，却也因为这些隐秘，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清衣听着姜明苏的这番话语，并不解释，也并不回答。

只是脸上的嘲弄之色，越发明显，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