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着让我给你们把货物要出来?幼稚!驻沪宪兵队司令部既然动了手,你以为是闹着玩呢?这些被扣押的食盐,就当是释放他们的赎金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而且因为这件事的出现,收购华中盐业株式会社的谈判被打断了,阻碍了财政部收回盐税,什么时候恢复还不知道。闳扉,你是我挑选的华中盐业公司董事长,汪主席很不高兴,对你的能力也提出了质疑。”
“以后做事要慎之又慎,不要去做一些自不量力的行为,在华中地区你是斗不过陈明翔的,你也不想想,他的根脚是在驻沪宪兵队司令部特高课和特工总部,现在又掌握着警政司,他只要想知道,你对他就没有任何秘密。”
“实际上你该庆幸,陈明翔是个比较守规矩的人,没有沾染那么多特务机关的坏毛病,要不然,就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想要断他的财路,他就能把你弄死了,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打个招呼就能做到!”周海说道。
李闳扉听到周海的话,不由得感觉全身发冷,他因为有周海罩着,实在是没有想起陈明翔的这个身份,但是周海提醒之后,瞬间就醒悟了,心里大呼侥幸,还真是把这茬给忘记了。
陈明翔这家伙不但出身于特工总部,而且和李仕群的关系很好,而特工总部金陵区的区长马晓天,现在是警政司的常务副司长。
臭名昭著的特工总部,比日本宪兵队杀人还要凶残,想让他消失,有太多的办法可以做到,他应该为今天的结果感到高兴,如果是真的断了陈明翔的财路,到时候周海的面子也不好使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是商人最常说的一句话。
“你通知各地的盐商,马上到沪市海源盐业公司总部领取提货单,然后到所在地的宪兵队接洽,把扣押的这一万吨食盐领出来迅速投入市场,必须按照规定的价格销售。”
“我的要求很简单,让老百姓在最短的时间买到盐,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每人一次可以购买两斤粗盐,不论男女老少一个标准,这样也有助于他们迅速占领市场,扩大在当地的影响力。”陈明翔在自己的办公室说道。
“好的司长,我等会就打电话联系一下能联系到的盐商,要他们相互转告尽快来沪市。这批被抓的盐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吴梓滢问道。
“他们不是想要垄断行业赚钱吗?这批食盐就是惩罚,市值三千万中储券,一粒盐也不会交还,相当于破财免灾了,而且要在宪兵队的监狱里待一段时间,尝尝啃窝头喝凉水的滋味。”
“我知道你问这句话的意思,新盐商门自然想借这个事情,把所有的旧盐商连根拔起,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金陵政府也不会答应。”
“他们霸占行业多年,在军政两界积累了很深的人脉关系,在当地也是根基深厚,况且,我也没打算要置他们于死地。”陈明翔说道。
“司长,您是担心自己这样做,会亲手扶持起另一股垄断势力,所以打算让两边形成竞争关系?”吴梓滢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