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长安是我们国统区的地盘,和沪市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而且海源盐业公司在国统区银行没有存款,汇款也不方便。”
“潘琦吾刚从沪市回来,听他说,春风现在的财务状况也很困难,赚钱的确很多,可是他的开支更多,再和他开口说这样的事,我都觉得有点过分了。”毛仁凤苦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啊?春风的华通贸易公司,去年一年和国统区的交易额我是知道的,抛除各项开支,哪怕是两成的份额,怎么也得赚个几千万法币吧?”
“他在沦陷区开办了十几家工厂,特别是卷烟厂和茶厂,那都是利润很高的行业,还做着食盐买卖,不过只有一千多万法币的资金而已,对他来说能有什么困难?”戴立有点愣住了。
在他的眼里,春风眼下富得流油,别说是一千万法币,就是三千万甚至五千万也能拿的出来,过年一次就给了他五十万美元,这是多大的手笔?
有些时候局本部严重缺乏资金,他甚至考虑过向陈明翔暂时借用,作为军统局的下属,必须要无条件的为局本部提供帮助,他又不是赖账的人,到时候一分不少的还给陈明翔。
没有那么大公无私的下属,人家春风赚到钱是凭着本事,他也享受着福利和便利,把个人私产变成军统局的经费,他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公是公,私是私,山城政府的大资本家多了,就比如孔部长,家里的钱估计有那么几千万美元,委座也没有让孔部长拿钱支援抗战。
“为了加深和日伪的关系,春风在元旦期间花钱如流水,给派遣军总司令部、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关东军总司令部三大势力,下属的各大特务机关、宪兵队和驻军的高级将领分红,就达到两百万美元之多。”
“给驻沪各情报机构、宪兵队和海军陆战队送红包送慰问品,给第十三军的第六十一师团搞慰问,给方面舰队第三舰队搞慰问,还有新年期间给汪伪政府高层和市政府送礼,加起来物资和现金也得折合一百多万美元。”
“经理处大体估计过,春风去年的收入基本全都砸到了营造关系方面,包括他那些工厂的收入,局本部的过节费还没有计算,他即便是手头再宽裕,拿出上千万现金也是没那么容易的。”毛仁凤摇了摇头说道。
实际上军统局因为缺钱缺的厉害,戴老板和毛仁凤也私下要求经理处,计算陈明翔的收入能有多少,开支和收入的比例多大,但这种事情能做不能说,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华通贸易公司去年赚的钱,把局本部经理处看的眼睛都红了,可到正月里上班一算他的开支,吓得有点心跳加速,陈明翔这家伙可真能花啊!
除了经理处报上来的数据,陈明翔送给了毛仁凤三十万美元,潘琦吾拿了二十万美元,戴老板拿了五十万美元,这加起来又是一百万美元,估计家底子都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