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不通,估计电话线给游击队破坏了,我给他发的电文,他回复说,由总部负责处理后事,他就不回沪市了。”傅业文说道。
人都特么的死了,回来有个屁用,除了招惹一肚子火气什么也得不到,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当郑同辉看到眼前的药品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箱的磺胺、奎宁和阿司匹林片,目前这几种药品比黄金都要珍贵,拿着钱都买不到。
自从冀中地区遭到驻华北日军的大扫荡以来,战士和群众的伤亡很大,需要大量的药品进行医治,可根据地的西药实在太稀缺了。
上级指示各地的地下党组织,要在大城市想方设法克服困难,采购急需的西药,可沪市的该项工作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同志们简直心急如焚。
一是没有那么多的资金,黑市的药品几乎是天价,二是想买市面上没有那么多货源,日军严格管控药品的销售。
尽管采购运输小组想尽了办法,也没有筹集到几盒子西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就在这时候,陈明翔却伸出了援手,这将会救治多少人的生命?
“陈先生,你的这些货里面,有多少能卖给抗日根据地?还有,价格方面能不能优惠一些?”
“你知道根据地的实际状况,一时之间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我们做出的承诺一定会兑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郑同辉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很担心陈明翔会以市场价卖给自己,对方的本质还是商人,哪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西药属于战争时期的稀缺资源,有的是人想出高价买,自己手里的这点钱,想买一箱磺胺都非常困难。
不是郑同辉这个人贪心不足,总想着占陈明翔的便宜,也不是因为陆琨瑜的关系,就赖上陈明翔了,谁也愿意公平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欠的人情还小一些。
但现在的问题是,根据地的情况非常紧急,筹钱已经来不及了,这么一大笔的现金,估计两三年时间都凑不出来。
“你愿意花钱买?那就不客气了,磺胺片每片四块钱,阿司匹林片每片五块钱,奎宁每粒十四块钱,磺胺二十万粒价值八十万元,阿司匹林十万片价值五十万,奎宁十万粒价值一百四十万元。”
“别的药品数量不多,就当是我交易的添头,免费赠送了,货款一共是二百七十万元,按照眼下货币的币值,以二十五块中储券兑换一美元计算,再给你打个折,给我十万美元,你就能把这些药品全都拉走了。”陈明翔笑着说道。
要钱?你也不想想,我如果把这些投放到黑市,哪怕是投入国统区,赚的钱那也是几倍盈利,这个价格有的是人抢着要。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个华夏人的良知,国统区再困难也比根据地强的很多,滇缅公路没切断以前,可是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运输物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药品。
有着美援的帮助,山城政府还过得异常艰辛,由此可知,向来自力更生的地下党根据地,为坚持抗战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