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联系到,留守在租界联络点的人说,南造课长亲自带着人去抓捕地下党了,盯了书店那么多天,找到了一个地下党的交通员。”冢本大尉摇了摇头说道。
岗村少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南造云子这个女人虽然毛病很多,可是对帝国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能够抓到地下党的交通员,至少可以安慰死去的三十多名帝国特工。
“通知木下将军,请总领事馆向租界工部局施加压力,然后告诉赤木亲之阁下,租界的军统活动太猖獗,请他工部局警务处的力量协助我们破案。”
“这个地下党的电台一定撤离了,我们去瞧瞧,看看现场有什么线索。”岗村少佐说道。
既然撤离不用太仓促,走之前地下党的电台人员肯定要收拾干净清理所有的痕迹,特高课注定在书店是没有什么收获的。
可随后一个宪兵的报告,却让岗村少佐皱起了眉头,南造云子再次失败了,又损失了三个特高课的特工。
地下党的这个交通员非常机警,日本特工刚爬进他的院子,就被打死了一个,双方进行了枪战。
精于计算的南造云子,等交通员的枪打完子弹,派两个特工冲了进去想要活捉他,没想到这个交通员却引爆了一枚手榴弹,自己和两个日本特工当场被炸死了。
两起事件既然发生在租界,那是绝对无法隐瞒的,第二天租界的各家报纸,纷纷对这件事情大肆渲染,尽管没有因为死了这么多日本人而公开叫好,但文字里却充满了幸灾乐祸和讥讽。
沪市的新闻媒体,被汪伪政府和日本人的情报机构荼毒的太狠了,先是文汇报馆的职员被杀、《社会晚报》的社长被杀,《大*美晚报》的主编和经理、大光通讯社社长陆续被杀。
前几天,《申*报》的编辑,也是山城政府的宣*传部驻沪特派员金华亭,遭特工总部的特务刺杀身亡,这一切都让同行们充满了仇恨。
“陈恭树干得非常漂亮,一次就把驻沪宪兵队特高课三十多个日本特务一锅端了,自身无一伤亡,给沪一区奖励三万法币,为蒋安化记大功一次,这才有军统局第一大区的样子。”戴老板接到消息后非常高兴。
陈明翔最清楚这个事的内幕,看着报纸开心的不行,日本人特别是南造云子倒霉,是他心情最舒爽的时候。
“云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向来行踪非常隐蔽吗,怎么会被军统找到了租界的窝点,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帝国的特工?木下将军没对你怎么样吧?”陈明翔存心往南造云子的伤口撒盐。
这也是她自找的,心情极度恶劣的她,居然来找陈明翔喝酒,可见平时身边根本就没有能说话的人,遇到这样的机会,不刺激她能行吗?
再说,询问事情的经过,也是最正常的反应,陈明翔“只能”从报纸看到这个消息,没有好奇心反倒是奇怪了!
日本宪兵的编制并不多,类似于驻沪宪兵队才有一千多人,一次死掉三十多个,不要说是南造云子,即便是特高课长岗村少佐都承担不起后果,而且身为宪兵司令的木下荣市少将,也别想轻易过关,这是要上报到陆军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