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盐运司只让世家中的一家参与管事,还年年更换,就是想分化世家关系,挨个瓦解。
富可敌国的薛家,转眼便落败,皇家真要动手,程家也无力自保。
程岂身为下一任家主,身系全族兴衰和性命,自然要担起责任。
顾睿洲静静听完,才疑惑开口;
“程少主为何要找我?”
常年被担子压着,程岂身上沾染着不属于他年纪的老成:
“本也从未想过会和将军有往来,没料到七妹受明悦母女挑拨,对令妹下手,倒让在下和将军有了交集。素闻顾家清正,见到将军后,在下便生出私心。这私心不为名利,只为我程家全族老小找一个庇护。”
听着程岂话语中的郑重和悲凉,顾睿洲戒心稍退:
“程少主为何信我顾家?又为何觉得顾家能护得住程家?”
“现朝中官员,道貌岸然落井下石者居多,在下实不敢拿全族冒险。将军念及程家声誉,让程家自行处置七妹,便是有护我程家之意,信我程家之心。”
“将军既信程家,程家为何不信将军?只是…毕竟同将军从无往来,故而才会冒犯试探。在下想给全族找庇护不假,却不想找一个对天楚不利的猛虎。现知将军品性,才敢坦言相告。”
顾睿洲的亲随,在宅院门口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顾睿洲出来,敲门也无人应答,担忧之下正要硬闯,顾睿洲独自开门走出来。
眸色复杂的看了眼宅子,目光锐利的环视了周围,见四下无人,带着亲随离开。